林铁肩怒极大吼:“铁臂飞猿!当年采石矶大战,我们六和庄可是立了大功的!你今日纵容金人行凶,若被虞公知晓了,区区临安府尹可保不住你!”
铁臂飞猿哈哈大笑:“如今的大金国国主人称小尧舜,乃是一代明君,绝无毁盟南下可能。而咱们大宋百姓人人安居乐业,也没人再想挑起战乱了。虞允文却不识时务,日日筹划北伐。现在的他啊,恐怕自己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一一自身难保了。还能奈我何?”
林铁肩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礼数了:“奸贼!你们又想自毁钢铁长城么?”
铁臂飞猿不再搭话,吐气站起,从怀里抽出一对黑黝黝的短剑来。那金国武官也裹好了手,大声下令:“给我杀!休得放走一人!”
铁臂飞猿嘿嘿冷笑:“兄弟们,看了这么久的戏,也该活动活动了。上!”
金国骑兵加上之前派出护送马车的宋兵,足足有三百人。而林铁肩这方仅仅十几人,林铁肩还负了重伤。看来是有死无生之局了。
林铁肩从马车里提起自己的铁矛,回头对武十郎豪气一笑:“小光头,伯伯捉猴子给你看。”
说罢,一声大吼:“孩儿们,保护好马车!”直冲铁臂飞猿而去。鲁直侠也同时发一声喊,直冲金国武官杀去!这二人都存了擒贼先擒王的心思!
蹄声如雷,金国骑兵也同时发动了。数百骑兵同时发动,上千只铁蹄同时敲打地面,恍惚间有一种天崩地裂的错觉。蹄声如雷,冲天杀气扑面而来,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武十郎只觉得心跳都停了。
鲁直侠尚未长成的身躯顿时淹没在骑兵阵势里。不过他急了眼也着实悍勇,一钢杖扫翻了三匹金国战马,复又一杖打碎了一个十夫长的头颅,生生以一人之力搅乱了骑兵队的冲锋阵势。激烈交锋中,鲁直侠的狮头钢杖似乎都发出了鸣啸声。金兵如浪涛,鲁直侠则如逆水的舟。浪涛虽横冲直撞气势汹汹,逆水的舟儿却能把它破为两半!
那金国武官知道鲁直侠难缠,大吼道:“百夫长随我缠住他,其余人绕过去!杀了那个古怪孩子,抢刀!”
那金国武官带着两个百夫长缠住了鲁直侠,其余骑兵如潮水般涌过,径直奔马车杀来!
林铁肩那边也不乐观,那铁臂飞猿在人群中穿来插去,施展轻功展开游斗。林铁肩虽然武功卓绝,却重伤在身,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得他。宋兵也全部围了上去,刀枪并施。林铁肩不想杀伤官方的人,不免更加的束手束脚。
金兵冲到,鲜血激射!那十几名六和庄青年虽然也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与鲁直侠这样的怪胎比却差得远了。一个照面,众青年各施武艺,击杀了五名金兵,却也折了两个庄客。
那些金兵一直冲锋过去,越过马车之后又集结队伍,再次冲锋回来。十几名庄客从马车前方赶往后方的速度比不上训练有素的金兵,痛呼声里又被金兵伤了两个。这次金兵有了防备,却只损伤一人。
总算这些青年都是自幼习武的热血男儿,没有一个有退意。若是普通的士兵,面对力量如此悬殊的敌人,早就已经溃逃了。不过即使是如此,再有两三个冲锋,这些年轻的汉子就该全部丧生于此了。
武十郎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只觉得死亡的巨大阴影结结实实地笼罩住了自己,似乎下一秒就会死去。不由得躲过了马车里,只觉得每一秒都如一年般漫长。
金兵再冲!这次庄客们已经有些挡不住金兵的冲锋,一个十夫长一刀将阻拦的庄客劈成两半!借着这一刀之威,这十夫长向着马车策马直冲过来。只需要几秒,滴血的大刀就将劈烂马车,落到武十郎光光的脑袋瓜上!
刀光如雪,一刀将马车门劈烂!那十夫长眼尖,已经看到了锁在车里的武十郎,桀桀怪笑道:“小娃娃,不要闭上眼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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