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这人是谁,竟然在山上种植这么多菊花?他又是用什么方法令这些菊花在初夏时节开放的?
目光投向离苑中的吹箫人,那人正沉浸在自己的箫声中,背影孤傲,长发飞扬,辨不清男女,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司徒清枫默默地看着那个萧索身影,仿佛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令她不忍惊扰画中人。
更令她称奇的是,那些原本含苞待放的菊花,居然在箫声中悄然绽放!
就在司徒清枫呆怔的片刻,箫声骤停。吹箫人手指轻扬,手中随即多了一根白丝线。丝线如长了眼睛一般,将那些绽放得最美的菊花一一采下,瞬间捆成一束清雅夺目的白色花束。
几年来的猜测仿佛找到了答案,慕容清墓前的白菊,应该出自这里。
吹箫人依然伫立在白色的花海中,背影孤寂傲然。令司徒清枫没料到的是,箫声再次响起,箫声中吹出了如狂风骤雨,飞砂走石,惊涛拍岸箫声中竟藏着令人心惊肉跳的浓浓杀机!
离苑里那些初绽的白菊,刚才还淡雅芬芳,顷刻间却随着箫声的起伏纷纷凋零!
司徒清枫震惊万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晕头转向,气血上涌,只觉得口中一阵腥甜,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吹箫人这才转过身子来,绝世风华的脸上露出一丝漠然!
那是一张超越了男女界限的完美脸孔!雕塑般的深刻优美面孔,却有着柔和的线条。
他有着一双深邃眸子,宛若天上的星辰,闪着冷寂孤独的光芒。
他有着一张魅惑人心的唇,雕刻一般,冷清孤寂,傲然诱人。
只是,这一切,倒在地上的司徒清枫无法看见。
男子唇角勾起一个漠然的弧度,甚至没看地上的司徒清枫一眼,带着那束白菊风一般消失。
玄衣人刚走,木屋里飞出一个青衫男子,男子探了探司徒清枫的鼻息,毫不犹豫地将她带回了木屋。
半个时辰后,玄衣人回到木屋,惊世风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
青衫男子心虚地看了玄衣人一眼。
&一t;我见这位姑娘一直昏迷不醒,就把她带上了悬楼。&一t;玄衣人目光清冽冷漠,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一t;你在自找麻烦。&一t;声音如他的人一样,冰凉彻骨。
&一t;师父!&一t;青衫男子低声道,&一t;她只是一个无辜者的好奇者。&一t;玄衣人清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t;那是她自找的,任何私闯离苑的人,必须死!&一t;玄衣人不由分说,扬掌欲落。
青衫男子见状,连忙跪下。
&一t;师父,念在她没有武功的份上,您就饶了她吧!&一t;玄衣人一脸愠怒:&一t;你竟敢违抗我?&一t;青衫男子浑身一颤,一个紫色的香囊从袖口骤然滑落。
玄衣人见状,掌风急转,将香囊吸入手中,幽暗的眸光中暗藏汹涌的激流:&一t;哪里来的?&一t;青衫男子担忧地看了一眼榻上的女子:&一t;我在她受伤倒地的地方发现的。&一t;玄衣人看着菊花下的字,握住香囊的手一阵痉挛,清绝的脸上掠过一丝极痛楚,又极甜蜜的表情,重复着一句话:&一t;白菊为凭,挚爱一生白菊为凭,挚爱一生&一t;青衫男子见状,略微一怔:&一t;师父,发生什么事了?&一t;这是十几年来第一次看见师父如此反常。
玄衣人惊觉一般看着榻上的司徒清枫,疾步来到她身旁,仔细端详起来。
青衫男子发现,师父一向孤寂的眸光中居然流露出一丝温柔,微凉的唇角滑过一个不易觉察的笑容。
师父原来会笑!
他笑起来,居然如春暖花开一般,温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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