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众人亦是乖乖地停止议论,知道现在的正堂大人很注重效率,便是重新将目光汇集到林晧然的身上。
林晧然喝了一口茶,又是沉声询问道:“谈一谈咱们户部新近都有哪些开支吧?”
几个郎中交换了一下眼色,山东郎司中钱中岳开口道:“本月下旬雷轩和雨轩要开工动土,工部已经着人过来催促,索要工程银十二*两!”
林晧然对于皇上所指定的工程颇为无奈,端着茶盏沉声继续询问道:“还有吗?”
山西司刘耀发现有几个人望过来,只好硬着头皮地汇报道:“当下最近的一笔军饷是:宣府、大同和山西三镇下月初应发军饷,共计银十七*七千五百两!”
林晧然用茶盖子轻泼开茶梗子,仍然沉着脸地询问道:“还有吗?”
“正堂大人,皇上刚刚下旨到户部,着令我们户部调十*两入内库,以供宫廷之用!”云南司新任郎中杨富田发现几个同僚望向自己,亦是只好硬着头皮进行汇报道。
林晧然正是喝着茶水,在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差点没连茶带血地喷出来。
他提出的刁民册和**改银无疑是能够增进税收的举措,但是偏偏皇上和首辅**理会他,事情拖到今天都**下文。
现在倒好,这要起银子倒是一点都不含糊,而且一开口直接就索要十*两,敢情是将户部成为了他的提款机。
至于后世说徐阶比严嵩如何贤明,这简单就是最大的笑话。
且不说他亦是不多拦一下嘉靖,显陵祾恩殿需要七十三*两修,八成就是他徐华亭给整出来的。这些*,兴修道家建筑并**比严嵩时期少建,应天府的宫殿一直都**停,银子一直都**少花。
顺天府的提编银高于正税,这并非偶然,而是一种必然。按着皇上现在**节制的花销,若是**这些杂税来填补,根本就干不成这些事。
林晧然心里一通的抱怨,但很快平复自己糟糕的心情,迎着众郎中担忧的目光,对着兼掌太仓事的河南司郎中赵子泉询问道:“现在太仓还有多什么银?”
“回稟正堂,太仓只剩下税关上缴的十*两,其余都是各色实物!”河南司郎中赵子泉显得苦涩地回答道。
大明一直都是以征实物为主,如果需要用银的话,往往都是从仓库拉出实物换成银两,亦是为何林晧然提供**改银的一个原因。
林晧然知道户部**卖实物其实是有门道的,不过有些地方他可以进行插手,但有些地方则却不能纠往过正。
这实物换银的交易,如果不留给那些商贾留出足够的利润空间,那么商贾亦不会一下子吃了这么多实物。
加上他亦是一直重视实物换银跟往*的数据对比,现在他实物换银比往*足足多出两成,敢**家也是卖面子给他这位户部尚书。
不过他心里亦是清楚,原本应该有一份属于户部尚书的那一份孝敬,大抵亦不会有人敢于给他送过来了。
山西司刘耀意识到皇上突然索要这十***让户部雪上加霜,便是低声地抛出问题地道:“现在咱们户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是精打细算,将该卖的都卖了!”山东郎中钱中岳显得老诚持重地低声回应一句道。
众郎中发现情况当真是不容乐观,亦是纷纷扭头望向了林晧然。
林晧然将茶盏放了下来,对着河南司郎中赵子泉道:“你一直总揽户部财务支出,当下能否应付近期的财政支出?”
“这些下官已经几番核实,皇上突然要这十*两,怕是至于出现八、九*两的缺口!”河南司郎中赵子泉显得苦涩地回应道。
这......
众郎中听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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