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比严嵩和徐阶要淡泊很多,却是苦涩地总结道:“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这话精辟入理!”吴山赞许地望了一眼林晧然,吃掉一个蜜饯,这才接着说道:“我的家乡前面亦有一条小河,老夫还记得每年暴雨之时,总会将那条木桥给淹了!”
“我村子前面那一座是拱桥,倒不会给大水淹掉,不过每次犯大水都会淹掉稻田!虎妞倒是很喜欢这种天气,因为会有很多鱼跑到稻田里,侍水退后能够在田里摸鱼!”林晧然的思绪亦是回到了长林村,陪着吴山一起吃蜜饯微笑着道。
吴山发现林晧然谈到妹妹便显得格外有精神,却是不动声色地道:“听说你当年颇为落魄,一度上山砍柴谋生?”
“是的,生活所迫!昔日我跟妹妹相依为命,过了一些苦日子,亦算是感受到平常百姓的贫苦了!”林晧然回忆起那段日子,显得颇有感触地道。
吴山重新端起青花莲图纹的茶杯,却是话锋一转地道:“你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不过你亦是老大不小,得要好好替你们林家想一想了!”
“我们林家?”林晧然的眉头当即蹙起,显得困惑地抬起头道。
吴山喝了一口茶水,对着林晧然一本正经地强调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林晧然十七岁就高中状元入仕为官,现在更是贵为礼部左侍郎,又赢得了极大的官声,可谓是人生的大赢家。
只是以这个时代的衡量标准,林晧然却是有一个令人诟病的地方:他至今都还没有子嗣。
如果这种事情放在后世,一个没有儿女的二十三周岁年轻人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在当今的大明已经是格格不入了,更是一种不孝的体现。
特别以他现在的官职已经可以封妻萌子,但奈何由于没有子嗣,令到他白白浪费了这一份隆恩。
“我会努力的!”林晧然伸手摸了摸鼻子,显得尴尬地回应道。
吴山显得早有准备般,从宽大的袖口取出一份药方道:“这是从李太医那里要来的方子,你且拿服用吧!”
林晧然是打心底拒绝这个事情,只是面对着这位岳父兼老师,只好是硬着头皮接过药言并敷衍地答应下来。
事情让他有点始料不及,前世被人催婚,到了今世却是给人催生了。
其实亦不是他不想生,而是他始终觉得这个事情不用着急,亦不知道怎么回事吴秋雨和花映容总是怀不上。
只是这个时代的医学不够发达,他亦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犯了不育之症,还是仅仅是还没有怀上而已。
吴山以为林晧然是害怕,便是进行宽慰道:“你其实不须过于紧张,严阁是三十三才得子,严世蕃也是三十三才生了严绍庆,你现在还算年轻!”说到这里似乎又觉得不妥,便又是补充道:“当然,这个事情亦是不能继续耽搁,没有子嗣是最大的不孝!”
其实他不想谈论这个事情,只是林晧然的父母已经不在,加上他夫人整个吹枕边风,故而是不得已亲自出马。
“小婿谨尊教诲!”林晧然垂头受教道。
吴山轻轻地点头,却是不再谈论这个事情,而是谈论起即将到来的顺天乡试。
林晧然在改革宗藩体系受挫之后,仍然没有安分下来,却是对顺天乡试进行了改制。不仅体现在乡试主考官的选人标准上,而且还表现在录取的生源改革上。
自宋朝起,国子监的监生便开始活跃在历史舞台,亦是朝廷官员的一个重要摇篮。
明朝国子监创于明太祖初定金陵之时,即改应天府学为国子学,后朱元璋建都于南京,重建校舍于鸡鸣山下,改学为监,故称国子监。
明代监生分为四类:举监、贡监、荫监、例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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