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烟，点燃了一根，不耐烦的说道。

    “是是是，你看我，真笨！”小六子迅速搞好，消失了。

    周冠群看着香烟的烟气消散在雾气中，脑子又想起半个月前在中心医院见到马良玉的样子，“怎么没死呢？死了不是一了百了？妈妈还是妇人之仁，但是现在不能用什么非法的手段对付他，否则会引起警察的怀疑，哼，他一个瞎子，纵然有五百万在身上有什么用？除非他躲进深山老林里，只要他有什么动作，不用小六子这号人，拿掉他也是小菜一碟。”周冠群自言自语，讲着讲着忽然笑了起来，又把烟头扔到了水里，滋的一声灭了。

    中心医院的草坪上，牛叔正推着马良玉在晒太阳。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恢复，马良玉的面庞恢复了血色，头上的绷带也去除了，虽然头发还比较短，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英俊，他抿着嘴唇，显得十分坚毅。

    “牛叔，这段时间真是多亏你和婶婶了。”良玉道。

    “孩子，你别这么说，人都有遭难的时候。”牛叔道。

    “叫婶婶不要天天送饭菜了，医院里有盒饭，我现在胃口也好了，什么都吃得。”

    “这没什么，你婶婶闲在家里也没事，忙活忙活好些。”

    “牛叔，我看我是再也看不见了！”良玉说着突然哭了起来，意志可以坚强，感情谁都是脆弱的。良玉想起父母亲昨天的遗体告别仪式，他跪在地上，什么也看不见，连父母的最后的遗容也看不见，麻木的听着别人跟他说节哀顺变，他的腿跪得失去了知觉，他忍着，直到骨灰盒送到他的手里，两盒！他的泪水夺眶而出，父亲马德龙，母亲张月琴，就这样成了骨灰，就这样永远的离他而去了！父母的丧事由二叔马德彪一手操办，一切从简，政商界的人都没有通知，真正的朋友爱来不来，因此人并不多，骨灰盒很快就安葬了，马良玉驻立良久，他不知道下次自己能否一个人找到父母的墓，前来祭奠。马德彪叹了口气：“入土为安吧！良玉，你也好自为之。”良玉无言。

    “良玉，你不要想太多，现在把自己的身子养好是正事。”牛叔安慰道。

    “牛叔，牛婶什么都跟我说了，我也问了林医生，你不用再瞒我了，心里搁着事不好。”良玉道。

    “什么？这个死婆娘，嘴真碎，回去非揍她不可！”

    “是我故意诈牛婶的，牛婶是实在人，你不要怪她。其实快半个月了，如果只是瘀血，早就吸收干净了，我视力至少能恢复一点，可是没有。我想一定是伤到神经实质了，我是无法接受，我咬舌死的心都有，但是我才二十四岁，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爸爸妈妈的死，我觉得很奇怪，我出事也一样，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我要面对现实，林医生告诉我，由于控制的神经不同，我可以眨眼睛，也可以流泪，但是看不见，我是个瞎子了！”良玉抽泣道。

    “也许将来科技发展可以治的好呢？人活着要有点盼头。”

    “那一天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也许根本就没有那一天！”

    “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牛叔见没得劝了，良玉这段时间承受的太多。

    “哭有什么用！”良玉听见牛叔这话，用手擦掉眼泪，嘴唇一咬反而不哭了。他想起在英国留学时约翰逊牧师的一次布道，“上帝是公平的！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当时良玉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特别，他也不信耶稣。现在这句话好像是一道亮光照在良玉的心上，让人升气无限的希望。这段时间他明显的感觉自己的听觉，嗅觉，触觉变得敏锐起来，他在轮椅上可以清楚的闻到草和泥土的味道，可以感觉风吹过脸庞，可以听见牛叔的呼吸声，以前有视觉的存在，这一切都没这么在意。纵然自己瞎了，但是生命还未结束！马良玉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轮椅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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