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露出不甘的神情,恨恨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自小追随陛下南征北战,每逢战阵必亲自冲杀,身上战伤岂止数十?现下陛下做了皇帝,呵呵,怕是忘了我这个亲侄儿啦”
石瞻在一旁安慰道:“怎么会?义父,您现下可是官居太尉,爵拜中山王,早已是人臣中的极致,陛下也是极为仰重于您,敢问现下的大赵国,有谁及得上义父您?”
石虎淡淡一笑,脸上不置可否,叹了口气,说道:“我不过是陛下的侄子,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怎么及得上他的那几个好儿子?呵呵,那几位皇子,可都是文韬武略无所不精的人中才杰啊”说着不屑的一笑,看得出来,石虎对当今石赵国的几位皇子是颇有成见,后面的几句话显是在讽刺。
“怎么会呢?”石瞻见义父在一旁呵呵冷笑,心知不妙,现下石赵虽说是如今天下第一强国,但其中也埋藏着诸多不稳,石虎跟随石勒征战四方多年,论战功乃是当朝第一,石弘是石勒长子,封为未来储君东宫太子也是合乎礼制,但下面的诸多封赏却有所争议了,次子石宏,原是一个低贱身份女子所生,却颇得石勒重用,被封为骠骑大将军,石赵大单于,受爵秦王镇守西北,其余二子石斌c石恢各封太原c南阳王,各自手下都是拥兵数万,这三子战功不过平平,却是各自拥藩驻边,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石勒为了制擎石虎,分别封了三个藩王作为外应,而皇城之内则有石弘这个名正言顺的东宫太子,内外牵制,早已让石虎是寝食难安,之所以未有下一步行动,一方面是石虎在朝中势力实在太过庞大,手上更有“天幕”大网笼罩在朝中,杀机只待石虎一声令下便会四散而发,第二则是石勒顾及亲情,心中也实在是重视他这个侄子,知道石虎是一个百年难见的英杰,若是善用必是一个治世能臣,所以才封为高位以求其心稳。
石虎说道:“怎么不会?我跟随陛下南征荆襄,北战燕云,论战功朝中谁人能及?大单于之位不封于我,竟封给那个低贱奴隶所生的石宏?石宏未立大功却得如此高位这如何让人心服?哼,将来我定要将这群无能之辈尽数斩杀!”脸色陡然变得狠厉起来,杀气兀自掠出双眸,手在桌上重重的一拍,顿时怒不可遏!
“义父!”石瞻听此狠言不禁大骇,急忙打断,向厅外的黑夜瞧了瞧,凛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石虎哈哈一笑,说道:“瞻儿,你性格谨慎,这是好的,我今日前来不是为别,就是为了这斩除庸人,兴盛大赵之事!”说着站起身来,在厅内来回踱步,傲然道:“在宫内“天幕暗卫”日前传来消息,陛下前月外出巡猎时不慎坠马,竟是就此一病不起,杀了好几个太医都是束手无策,宫内这几日恐怕就要大变,我们不得不早作打算,前些月太子石弘手下的程遐竟向陛下进言要除去我,他一个仆射哪来那么大胆子,必是得到石弘暗示才敢如此!呵呵,只是他们不知如今这宫中内外全是“天幕”撒下的眼线,他们的一言一行岂能逃过我的耳朵?陛下果是一个圣明君主,将那程遐训斥一番后便是将其喝退,但是如今陛下龙体已是危危,待的陛下驾鹤之时也就定是石弘对你我动手之日,瞻儿,你我父子二人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可愿助我?”
石瞻越听越惊,没想到事态已是如此紧急,早便听闻义父与太子多有嫌隙,但此前料想也不过就是关于一些政务国事上的分歧,石弘太子体性宽和,主张以怀柔治理国家,与石虎主张打压汉民,提升羯族地位的看法多有对冲,却没想到二者关系竟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石瞻是石虎养子,义父如今遇到危局岂能不助?连想都想便是立刻拜倒在地,凛声说道:“瞻儿愿助父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石虎连忙将石瞻扶起,喜声道:“好瞻儿,好瞻儿!不妄父亲厚待你多年!”随即微微沉吟,说道:“如今宫中禁军已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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