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是她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有人想杀人儆白,过不了多外就会见分晓。”东方鸳说道,“这几日你在宫中且小心些,莫要着了别人的道。”
“鸳哥哥是说我们的事有可能会败露?”玲玉公主心头一惊。
“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朝堂之上三足鼎立,该行动的人,都要行动了。”东方鸳望着漆黑的苍穹,目光深沉,“这不该留的人,也确实不能再留了。”
“旁的我都不担心,就是那北静王自始至终都没有动静,实在叫人摸不准他的心思。”玲玉公主也听闻过北静王与峥嵘的传闻,暴室救美,殿前求旨,东山脱困,种种迹像都表明北静王用情至深,怎么就毫无动静?是他对左峥嵘只是一时兴趣,还是他对帝位毫不在意?
东方鸳扯着嘴角冷冷笑道:“他没有动静吗?不,他已经在做了。”东方城也好,东方明也罢,他从来就没有看在眼里过,只有东方玄,这个手握郑国兵权、一呼百应的男人,才是他登临帝位的道路上最大的敌人!
“鸳哥哥,那你打算怎么做?”玲玉公主靠近他问。
“我自会想办法对付他,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东方鸳勾住她的肩膀,“多多督促天辰子,别让父皇察觉出来。”
“皇上如今除了广清宫哪儿都不愿意去,我看再过些时日,就算天辰子让他禅位,他也肯答应了。”玲玉公主掩嘴笑道,“我还当大郑国的皇帝是个多了不起的人呢,到头上还是逃不出生老病死的束缚,连三岁小孩都知道长生不老是空谈,他竟然还相信了!”
一阵冷风吹过,破损的窗户发现啪啦声响,本来已经忘记了冷宫闹鬼一事的玲玉公主被吓了一跳,往东方鸳怀里钻去,害怕地说道:“鸳哥哥,我们……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我总觉得身上凉嗖嗖的,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一样!”
“你先走吧,莫要叫人察觉出来。”东方鸳叮嘱道。玲玉公主匆匆点头,也顾不上提上灯笼,三步并作两步离开冷宫大门。东方鸳站立在凄清夜色下,冷风裹着沙粒在他身边翻飞,如泣如诉的呜咽声无孔不入,听着便仿佛有人躲在暗处偷偷哭泣一般。东方鸳环视着四周,月光映出他那双yīn狠的眼睛,杀意升腾,从眼前那一排破旧的宫房扫过。
这藏在暗处的若是鬼,他便要叫他灰飞烟灭;若是人,他就要让他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子东方平病殁的事逐渐在宫中淡化,朝堂之上各成三派,除了东方明之流有颓败之势外,东方城之流在紫玉皇后及刘安的支持下日益壮大,东方城虽被下旨禁止出入皇后,可有着紫玉皇后的庇佑,也没有一个王公大臣敢小瞧他。他们都很明白,宣远帝年岁渐长,就算此时东方城失宠,但他到底还是唯一的嫡子,将来继承王位的可能xìng极大,因此来往端王府阿谀奉承之辈有增无减,东方明也收敛心xìng,听从紫玉皇后及刘安的教诲,安心呆在端王府里,期待有朝一日可以东山再起。
前朝纷争暗涌,而后宫也绝不太平,大臣们为了前朝纷纷将自己那精心培育的女儿送进宫里,希望一朝承宠可以令整个家族飞黄腾达,这里面不乏姿色出众之人,而宣远帝却独独宠了随国的一名贡女,封她为赵美人。据闻这位赵美人善弹琵琶,柔媚婉约,颇有几分贞静夫人年轻时的风韵,宣远帝常召她与香贵人前来伴驾,这两人一个弹琴,一个唱曲,承泽殿里时常歌舞升平,惹得其他嫔妃嫉妒不已。
紫玉皇后自然不会将这两个出身卑微的低品阶嫔妃放在眼里,还顺水推舟向宣远帝主动请旨,晋了香伶的位份,从正六品贵人晋为从五品良媛,又博了一个贤后的名声。消息传到揽星殿时正值午后,峥嵘颇为香伶的际遇感到欣慰,她对亲手将香伶送进后宫之事一直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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