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也就是五十岁上下,看来是长期穷困的生活洗练,过早的让老汉华发丛生,故而显得“老”了,不止如此,他愁眉紧锁,一脸的惊慌失措,看起来就像是jiāo不上租子的佃户见了老爷家的狗腿子一样!
启航气苦,心道,哎呀,这一脸的苦大仇深,敢情小爷成了传说中的黄世仁大老爷了?尼玛,jiāo不起租子,可以用喜儿抵债…
想到用“喜儿”抵债,便下意识的抬眼往人群中看去,只看见几个灰头土脸的村姑正在鼻涕眼泪横流的哭天抹地,哭到哀痛处,伸手捶着松垮垮垂落在肚腹处的两团大ròu球,或者干脆用衣袖抹一把流进了口中的鼻涕。接着双手拍地的大声叫嚷起来,不知是不是巧合,正值妙龄的少女,人群中那是一个不曾见到。
当然,起子哥只是下意识的撇了一眼,当看到那几位表现如此“出众”的村姑后,便十分淡定从容的及时收回了目光…
启航略微在老汉身上一扫,那老汉一双粗糙的大手上布满了庄稼活计留下的厚厚老茧;脸上遍布的褶皱如老树枯皮,与其说那是皱纹,不如说是阡陌纵横的田垄映shè到了他的脸上;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里早已失去了灵动。剩下的只有年复一年劳作的麻木,对未来生活的迷惘,对强者的小心敬畏,以及对自身命运的无力挣扎…
一眼之间,启航便知此人就是一个在田间地头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农夫。可以想见。如果没有兽人乱世这档子事儿,他或者说他们的人生轨迹就像他们世世代代侍弄的庄稼一样简单明了。无非是播种、施肥、锄草、浇水、成熟、收获。然后又是一季,播种、收获…周而复始,直到有一天老去,便埋进打了一辈子jiāo道的土地里,真个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草民啊草民,最是软弱可欺。又最是倔强坚强,若能得一口气活的下去,就算是辛苦些,草民们又怎会如此?又怎敢如此?
启航心中轻叹一声。郑重的扶起了不算老的老汉,唤起了众乡亲,态度也温和起来,朗声道:“乡亲们因何如此?且请起来一叙,将你们的苦处说来听听,但凡我启航能帮得的,绝不推辞便是,快快请起!”
那老汉听到启航说到“绝不推辞”,脸上便笑开了花,连忙作揖,说道:“公子是好人,公子是好人!”
启航伸手拦住了老汉,又唤了几声让一些仍然呆呆跪在地上的村民起了身,这才手指旁边的一处大树,说道:“那里空旷些,不如到那里说道说道。”
说完招呼了小魅魔一声,便当先走了过去。
在树下坐定,那老汉也在启航对面弓着身子站立着等着回话,启航笑道:“老丈何须如此,说来我二人在村中叨扰两日,未曾拜偈村老,却是失礼在先了。如今老丈再如此见外,莫不是嫌我礼数不周?”启航故意将面色一沉,最后一句也就拖了个重音划了出来。
那老汉赶紧唱了一诺,摇手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启航转而笑道:“既然启航不将大家当外人,也希望大家不要显得如此拘谨,随意坐吧,咱们聊聊!”
那老汉便走到了启航身前,离启航大约有四五步的地方,就地坐下,随之而来的那群村民跟在老汉身后,也席地而坐,远远看去,倒像是听讲一般。
启航先开口问道:“我听老丈刚才所呼,仿佛是说,如若我离开了,将会陷你们与死地?我自问与你们并无恩怨瓜葛,也不是这里人氏,就算有人江湖寻仇,也不该牵扯进你等,所以,老丈此言,不知从何说起啊?”
那老汉面皮一紧,十分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小老儿是个不识字的粗人,一辈子只知道种粮打猎,有个贱名唤作磨盘,年轻时也曾做过村中的村勇,如今年龄大了,村中小子们便称一声盘叔,也有叫磨老的…当然,公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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