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qiāng头。
噗地一声,经过消音的子弹打进了床垫。
苹如突然被吓醒了,她捂着胸口坐起来,看见床边拿着qiāng的丁默,震惊道:“你来做什么?”
丁默垂下手,慢慢走近,坐到苹如身边,捏住苹如的下巴,眼神有些暗淡:“还爱着我吗?”
苹如眼里蓄了眼泪:“以为要忘了,你一来,就觉得想念。”
演技不错,陪你演。
丁默松了手,微微一笑:“最近太忙了,所以没来看你。今天我们一起出去看个电影吧。”
梦中被吓醒,精神气儿不好,苹如喏喏道:“我昨天没睡好,做了整整一夜的梦。很累,还想再休息一会儿。”
丁默轻笑:“你确实累了。”
演了多久了?是否乐此不疲?
“好好休息,下午我们再去看电影。到时候我让林之江过来开车接你。”
苹如喏喏应了:“嗯。”
丁默转身,脸上的笑意全失,yīn鸷代之。
下午,苹如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虽不自由,但起码有机会出去了。
心情还是不错的。
苹如顺带喷了点香水。
三点半的时候,林之江过来了,跟苹如说奉丁主任的命令来接她。
上了车,苹如安安静静坐着。
林之江和副驾驶座的一个日本宪兵也都不说话。
发现车子驶出了郊外,苹如才觉得不对劲儿,她唤林之江:“林先生,我们这是去哪个电影院啊?”
林之江不出声,一心一意开车。
“林先生,林先生。”苹如又唤了两声。
林之江还是不理不睬。
苹如明白了。
这批日本谋略军人、战争扩大派与汪精卫集团骨干们终于联手将她推上了催生汪伪政权的祭坛,让她生生成为了血祭品。
车子驶至徐家汇西南乱坟地停下了。
林秀澄原本派藤野弯丈监刑,藤野弯丈因与苹如以往的jiāo情,不忍心过来。
林秀澄只好亲自来了,他先到了这里,等着林之江。
背后是桃木桩,眼前是一个新挖好的四方土坑,红色的泥土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或许是泥土不够红,才需要鲜血染色吧。
苹如像来时一样安静。
林秀澄注视着苹如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苹如从容不迫,娓娓道来:“我有三愿。一愿家国安泰,二愿亲友安好。”
她紧紧攥着那两枚戒指:“三愿勿忘容颜,天若有情,聚首来世。”
林秀澄随即对苹如作了宣判。
当行刑特务的qiāng头指向苹如时,苹如方拧眉斥道:“作为中国人,你们竟然作出这种勾当?”
看着苹如的脸,不知怎么地,行刑特务的手开始颤抖了。
林之江不耐烦地夺过qiāng来,对准苹如的头。
“不要打我的脸,我不希望脸上有伤。”
“好。”
三声qiāng响穿林过叶,响彻云霄,栖鸟四飞。
二月十五日,潘世荣出狱,把苹如牺牲的消息带给了嵇希宗,嵇希宗打电话告诉了郑家。
苹如不在了,渡边淳于时常来郑家捣乱,多与郑钺有关。
幸有花野吉平护着郑家,才不至于出太多乱子。
后来,郑钺因为不肯出任伪职保释苹如,积郁已久,最终吐血而亡。
天如来到成都太平寺空军基地的时候,汉勋还在执行任务,他大飞机小飞机都能开,是以几乎一整天都在天上飞来飞去。
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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