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在江莱悦的眼眶中打着转,却倔强的没有落下,她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纸巾,吸掉眼角的泪水,然后神色恢复如常,还不忘给自己带上了墨镜。
我点上了一支烟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些,才向她走去,感叹道:“大晚上的,哭红了眼也没人发现的,带个墨镜很别扭。”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那我可真没闲心管你,有钱人偶尔作一下也无可厚非。”
江莱悦摘掉了墨镜,表情却很轻松,她情绪调整的非常快,至少她现在看上去真的没什么悲伤情绪了。
我向她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她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我真想找你,是会去青年旅社,还是来这咖啡馆?”
我回应了她一个笑容,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下面的对话,就这么站着将手中的一整支烟抽成了烟蒂,才对她说道:“那你自便!”
江莱悦点了点头,朝着咖啡店走去,我却没有了再回咖啡馆的心情,骑上自己的自行车,返回了青旅。
次日,黎诗一早便离开了,据说是老苟带她去公司任职的日子,很难想象公司会是怎样的模样。
这个上午,我一直在整理青旅接下来两个月的宣传文案,因为接下来的两个月将是关乎全年是否盈利的重要月份,也是青旅劫后余生的第一次考核。
上午刚吃完早饭后,景琪和沈浩便带着相机出去了,而再过几天便是景琪向沈浩求婚的日子,我曾亲口答应过景琪,在7月10号,将710客房留给她,因此也在积极的和客人做协调。
最终,以减免两天房费为酬谢,客人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即便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幸福,但看着她幸福也是一种快乐,我希望沈浩能够对得起景琪的选择:前半生择其所爱,后半生爱其所择。
这个傍晚,我抱着吉他在门口招揽客人,围观的人不少,可没几个人入住,终于在夜幕降临后,我正疲倦的打算回店里,却看见了远处桥上站着的黎诗。
我并没有发现她回来多久了,甚至没看到她车子停在哪里,今天是她任职的第一天,但她的模样好似并不开心。
我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可她并没有低头看手机
黎诗似乎正心事重重,直到我站到她身旁,她也没反应过来,直到我拨动吉他弦,给她弹了段伤感的曲子,她才回过头,看着我道:“你干嘛?”
“弹个曲子配合你的心情!”
“走开,谁要你配合了。”
“说你不高兴你还不乐意了,有点心事就写在脸上。”
我随口胡说八道,可她似乎被我的这句话给触动了,有些失神的看着正在流动的河水,久久没有再言语,
而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推了推她问道:“喂!还说没发呆,我刚刚离得老远就听到你手机收到信息了,你都不知道看看嘛?”
她回过了神,也不再是之前那副开玩笑的语气,面色认真的答道:“胡说八道,我手机响了我自己能不知道?”
“你自己看看咯!”
黎诗拿起手机,点开一看,是我给她发的一个笑脸表情。
不过她似乎并没有过多反应,反而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两个未接电话上,随手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便被接通,透过声音,我听出来是小苏姑娘,她似乎正在开车,只是语气难掩兴奋的说道:“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小宝爸爸和小女孩配型成功了。”
黎诗看着我,我已经在第一时间听到了这个好消息,迅速拿起手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北京的爸妈。
还没来得及兴奋,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一个剧烈的撞击声,小苏姑娘一声尖叫,电话便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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