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我摇了摇头,放缓了车速,自己一边小心驾驶,一边阅读短信,短信中江莱悦写道:“我爸已经提前对我开始动手了,我必须重新布局,因为人手问题,你可能要带个二十来天旅游团了。”
看完短信后,我用语音输入法打字道:“好的,现在我正在北京去看妹妹,事发仓促,还没来得及请假,请包涵,明天我就去报道。”
“谢谢你余航!”
我惊讶于江莱悦的态度,半晌不知道回些什么,而她又是一条短信发了过来:“一路平安,勿回!”
将手机放下后,我又逐渐加速,黎诗望着窗外,带着些情绪回道:“离开青旅,在短期内你算是一次涅槃了。”
“烈火焚烧,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起的!”
黎诗似乎也有了情绪,更加专注于看路边的风景,而我的世界也好似再次被割裂成了一个独体,我生怕自己身处这孤独中过于入神,便又迅速的将自己调整到驾驶状态中,专心致志的开车
从西安飞到北京,数个小时内,我和黎诗基本零交流,等打车前往医院时,才有一句没一句的搭了几句话。
通过前台咨询到萌萌所在病房,我和黎诗乘坐电梯到达13楼病房区,轻轻的推开门后,便看到又苍老了许多的爸妈,尤其是老爸,嘴唇干裂到翘了皮。
原本双双愁眉苦脸的爸妈,在见到我们来之后,忽然露出了笑容,连忙站起身来给我们让座。
我和黎诗几乎一同频率的摆了摆手,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萌萌正在睡觉。
很显然,爸妈并不知道我们会过来,在黎诗留下来坐在病房照看萌萌时,我和爸妈到走廊的休息处做了下来,他们似乎很纳闷,以至于站到走廊才敢惊叹道:“你们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是过来看你们的愁眉苦脸的。”
老爸严肃道:“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哪家出现这事还能笑得出来?”
老妈接过话说道:“余航你别理他,我现在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共同语言了,我不想跟死人犟说话。”
在我所有的记忆中,爸妈似乎从未在萌萌的事情上吵过架,便询问道:“萌萌给我打电话说你们怄气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了,你说这对萌萌的心理会造成多大伤害,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我想给萌萌过个生日,这个死人犟就是不肯。”
“你生怕没机会提醒孩子才八岁吧?”
老爸的话触及了老妈心里的伤,她的情绪被释放了出来,缩在我怀里痛哭着,哽咽着说道:“你看他光顾着迷信,连生日都不敢过了,医生说萌萌很难撑到下个生日了,这个生日不过,我怕会遗憾一辈子的。”
老爸气的呼吸急促,恨不得站起来离开,许久头深埋着,再也没说话。
“余航,你说这生日该不该过!”
这件看似家常小事的生日,却成了爸妈闹情绪的,我仿佛能够感觉到老妈在等待中变得急促的呼吸声,终于不再犹豫,对她说道:“过,为什么不过,明知道可能会遗憾,为什么还要去创造遗憾,我们征求一下萌萌好吗?最好别用大人的思维去引导孩子的选择!”
“可这种事情我们怎么能问出口。”
老爸讲的很实际,我又一次陷入到沉默中,那长久困扰着自己的情绪也在心里翻滚了起来,很久才对她说道:“我们都让自己快乐一些,再请摄影师过来拍一套全家福,哪怕最后萌萌带着遗憾离开,至少她很认真的活在我们心中”
老爸一阵沉默的点了点头,心中那份苦涩的滋味更重,即便他也有委屈,可他从不会将熟悉的人当作发泄的对象,这是一种道德,许久,他终于放轻了语气对她说道:“你们都来了,过就过吧!”
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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