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输液大厅里坐满了人,我一边输液,护士一边帮我用酒精棉擦洗伤口,江莱悦一副愁眉苦脸的坐在我身旁,表情随着我的表情而变化着。
消毒的全程,她将我窘迫的模样尽收眼底,表情很是复杂的看着我,许久疑惑道:“打不过你为什么不挠呢?”
我被她刺激的快吐血了,沉默了很久才回道:“平时看他瘦的跟小鸡崽似的,最近好像刚练的身手,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点劲都没有。”
我本就已经无地自容了,却不想江莱悦又添油加醋的说道:“所以就像老鹰跟家雀似的被人提着打?”
被她连着这么损一顿,我嘴角疼的厉害,也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搭话,便假装沉默,找护士借来充电器,一边充电一边玩,拿起手机随意翻阅着,而这时,江莱悦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道:“你现在心情是不是很不好?”
当这个问题从江莱悦口中说出来时,我还是有些不敢过度揣测,因此神色有些茫然,在茫然中回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个问题呢?”
“因为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才问你的,如果你心情也不好,我们便可以出去走走。”
“可以啊!只是我脸肿成这个样子,出去恐怕不太雅观。”
“放心吧,我们去的地方没多少人。”
“去多久?”
“放心,不会耽搁太久的,回来你可以继续看护你朋友。”
我点头同意后,她也不再说话了,好似有些累了,抱着腿蜷缩在座椅里,脸贴在膝盖上,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下落,不久她便闭上眼睛,在人声嘈杂中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她从熟睡中醒了过来,除了熟睡过程中换了几个姿势,她几乎没有醒过,也许她真的是太累了。
我还剩余十几毫升的液体,也不打算再滴了,便叫来护士拔掉了针头,然后又去看了看林柯,当得知他的情况渐渐好转后,这才放心的和江莱悦离开了医院。
太阳渐渐有收敛光芒的趋势,江莱悦沉默的开着车,而我也是为数不多的做在这样的豪车里,却无心感受,目光更多的是放在窗外的风景上。
车子离闹市区越来越远,城郊总是会让我有一种亲近感,越来越荒芜的景象让我渐渐意识到,她心情一定是十分不好,才会将车子往这里开,也许是最近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恐怕已经承受不来,所以她的目光才会放到这孤寂的城市之外,表现出那么孤独的一面,那么无助的目光
“好无聊,余航你给我唱首歌吧!”
“就唱昨晚林柯唱过的那首《九月》吧!”
“你打算把我唱哭?”
我没有回应,像是抱着和林柯统一战线似的心情,在手机伴奏中唱起了《九月》。
这可能是我这么久以来学的最快的一首歌,旋律似乎都是被歌词带出来的,自然而然的就会唱了,这就和我最近的生活似的:本想把日子过成诗,时而简单,时而精致;不料日子却过成了我的歌,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
我就这么以最坚定的信念,将这首歌唱到了最后,她渐渐将车速放慢,眼泪比我淌的还凶,顺着脸颊往下滴。
一首歌唱完之后,我们依旧沉浸在那悲伤和失落中,久久不愿打破这沉默,心中却想起了不久之前景琪离开的场景,她回头望着我时,眼中带着一种落寞,我太了解她了,她是有难言之隐的,可是这份她宁愿委屈自己也要坚守的秘密,我又怎么能去想方设法的解开?
车子最终在一片别墅区停下来,说是别墅区又不太恰当,因为这儿房子的外轮廓并不算豪华,但却有一种天然的生活气息。
江莱悦将车子停下来后,与我一起下了车,拿起一串钥匙,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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