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意涌上心头,浩瀚若海,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扑通一声昏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睁眼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三天的清晨了。丛木中的鸟鸣清脆悦耳,宛若器乐,花香扑鼻,景色宜人,一切的一切都在显示,他还活着。
潇海环顾四周,此时仍在水潭旁,地面上的血迹已干涸,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豹形妖兽被巨石压住,附近的景象似乎停留在两天前的夜里。
再看看身上,伤口已愈合,胸膛只隐约间有些疼痛。
劫后余生!
他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感到活着的美妙。
不过,他心中有很多疑问,堂堂命隐神殿,青州数一数二的势力,寻常妖兽怎敢来此放肆,况且也不太可能能够偷偷上山。
豹形妖兽的修为并不强大,更不可能避过神殿中诸多强者偷偷上山,那就很可能它一直在山上,正常情况下,这是不太可能的。若说是殿斗士的坐骑,又怎会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天瀑下来,翩翩又对潇海下杀手。
潇海在命隐神殿与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若非左步的告诫已过了将近一年,他甚至猜测背后指使乃是席娇的后人。
隐忍一年,此际雷霆出手,以豹形妖兽设局,在此坑杀他,这得多大的仇恨才会如此,料想席娇的后人应不会有如此耐性,否则事情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结束。
遗憾的是,事实正是如此,不幸被猜中了。
潇海稳了稳心神,一日内打扫完余下的山路不太可能,眼看是赶不上下次讲经了,他索性顺其自然,不急于完成规定的劳作,在这种安宁祥和的美景下劳作,多个十来天也并非是什么难以接受的苦难差事。
咻!
细绳急速划过,撕裂空气的声音响起,随后又听到石头入水的声音。
潇海这才注意到,有位白衣老人出现在水潭边,须发皆白,钓竿悬在手中,钓线却倒挂在天瀑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超凡气息旋绕在身上。
左步所说的“高人”!
老人微闭双眼,静坐在水潭边,像是在假寐。
潇海深知不能贸然打扰,默默地满地石屑清扫干净,豹形妖兽的残骸已血肉模糊,被收拾到一旁,随后才深深地向老人行了一礼。
“晚辈潇海,乃命隐神殿弟子,不知可否向前辈请教修行上的问题!”
老人稳如泰山,没有不答。
潇海见状,又行了一礼,便继续打扫山路去了。
人之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不论是友善,还是冷漠,谁也不欠谁。老人不愿意指点一二,亦无可厚非。并非每个人都很投缘,若求人而不得,便去忌恨别人,这等心态谈何修行。
哑叔倾尽全力助潇海悟道,是因为几个小乞丐机缘巧合下救了小仙女。若非如此,恐怕他也不见得会不顾一切地出手相助。
潇海没有对老人心怀不满,拖着扫帚缓缓离去。
老人忽然睁了一只眼,露出满意的笑容。
修行除了天赋,心境亦很重要,关于这一点,一直没有确切的说法。
有的殿斗士心性黑暗,以魔入道,成为传说中的魔神,有的殿斗士心性光辉,成就无上的光明大道,还有殿斗士崇尚力量,以力证道,化身为战神。
总之,成就神道的殿斗士,各有不同。
潇海的淡薄与泰然,与老人所修之道暗合。
三日后,潇海去而复返。
整条山石路焕然一新,再次路过水潭,可惜白发老人却不得见。兀然之间,他发现人形怪石位置变了,不在水潭的边角,而是出现在当日白发老人所坐之处。
石头自然不可能移动,平日间此路无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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