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栋说：“肯定是被武工队逮住了，武工队逼着他照抄的。”贾雨点头说：“极有可能是这样。可武工队是怎么知道是他收集的情报，而且还这样快呢？”最后，王栋和贾雨通过多方分析，认为最大的可能是他领奖后得意忘形，没有管好嘴，他的家离共产党联络点只隔了三家，墙有缝壁有耳呀！贾雨忍不住怒骂：“一批蠢货，素质太低！”

    再说，山头钢大佐c武田少佐，来时兴冲冲，扑了空气伤了心，回时垂头不吱声。回到办公室，山头钢大佐颓然歪倒在沙发上，前思后想，十分怀疑是军统那个小特务耍了大日本皇军。他一再吩咐武田少佐要依赖日本皇军自己的情报网，再不能轻信军统了。然而武田少佐却坚信军统情报人员为了赚钱，是不会虚报的，肯定是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

    第二天上午，武田穿了中国服装去老地点等待庄凡。这是一家小酒馆，外面一大间摆着四张小方桌，并列的一间隔成两个小包间。庄凡或邓占先同武田每次见面都在最里面的小包间。十点钟缺五分，庄凡到了。武田对庄凡出售的情报提出质疑，庄凡说侦探朱思柱失踪了，站里派出二十多位高手正在日夜侦探，不久，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并说吴南湖武工队是皇军和军统的共同敌人，军统决不会欺骗皇军，两家一直合作得很愉快，希望共同寻找武工队，务求全歼为快。武田少佐极其高兴地说：“哟西，哟西，共同寻找，全歼为快！”

    在对付共产党八路军这一点上，日本和军统向来是一致的，而且不遗余力，一般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军统北平站和日军情报处都动用了大量人力去打探吴南湖武工队的下落。

    吴南湖武工队于印刷厂潜伏几日后，吴南湖要刘希树组护送朱思柱老婆c儿女去了游击队驻地，又要孙大有化妆后去印刷厂附近居民区，首先租一户独家独院，然后围绕这户独家独院租赁互相间距离不远的八间屋子。刘希树组回来后，武工队立即悄悄住进新地点，孙大有夫妇住进那户独家独院，成为新的联络点。吴南湖命令孙大有及武工队员们两周内不要活动，只是熟悉环境。

    两周后，吴南湖领着秦大来c马铁丁二人去古玩店见了贾思远，约定了联络时间c地点c方法。回到住宿地后，吴南湖立即开了个组长碰头会，商量除掉军统的邓占先c庄凡和日军的武田少佐的事。近半数组长主张干掉整个军统北平站和山头钢大佐。吴南湖c刘希树坚决不同意。吴南湖说：第一c凭武工队四十人是端不掉军统北平站，更杀不了山头钢的；第二c王栋c贾雨两人防范严密，住房都作了迁移，一时很难下手；第三c留王栋c贾雨他俩活着，对武工队今后开展工作有利。现在不仅军统里有武工队的人，军统的外围也安排了同他俩打交道的人。今后武工队将会通过他俩搞到许多有价值的情报。刘希树说，军统里并不是人人都是顽固派，通过内线c外线摸清王栋c贾雨身边作恶多端c凶残狡诈的羽翼，坚决予以消灭，这会使王栋c贾雨变成病猫，也会对小特务们起镇慑作用。这对武工队工作是极其有利的。组长们都信服了，不再有异议了。于是，武工队两人一组，开始积极打探武田c庄凡c邓占先三人的活动规律。

    这样，八路军武工队同日c伪c顽，双方都紧锣密鼓，剑拔弩张了。

    贾雨自见了贾思远后，心里是五味杂陈，翻腾了几日，他突然想到了二奶奶梅晓丹。他儿时在亢州，二奶奶多次抱过他，可二奶奶的模样一点也记不得了。不过，听母亲说，二奶奶知书达理，精明能干，一枫爷爷都事事听命于她。母亲说二奶奶特别厌恶穷棒子，特别痛恨甄家。从他七岁起，母亲就把甄c贾两家几代人生死搏斗的事告诉了他。说他曾祖父如何广有田地c拥有豪华的庄园，他祖父如何官至清朝巡抚，他父亲二十多岁就坐上处长的位子。说甄家如何嫉妒贾家有钱有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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