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久久,厉铭臣摩挲着那片青紫,沉声问道。
夏念儿只是沉默,如果按照聪明人的做法,她现在应该借着身上的伤势引起他的怜惜愧疚,可是她偏偏不想如此,甚至都不愿意让他看到腰上的伤势。
卧室内的气氛沉默到近乎压抑。
“这是刚刚摔倒的时候碰伤的?”虽然是询问,厉铭臣却说出了肯定的语气。
他回忆了一下书房中的场景,那时他虽然恼到了极致,可还是不自觉地分出了一丝余光在她身上,自然也看到了她摔倒的场景,只是那时候无暇去顾及。
现在想来,那片青紫就是在那时候摔得吧。
夏念儿依旧沉默,腰上的痛意一波强似一波,但她面上却是一片冷静,只是略显苍白的脸色微微泄露了她此时的脆弱。
见状,厉铭臣眼中的暗流愈发汹涌。
不过他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迅速地穿好衣服,大步离去。
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夏念儿伪装出来的冷静破碎,大颗大颗的泪珠砸落到床上,氲出一片零落的湿痕。
她也说不清在哭些什么,只是很想哭。
正哭着,门口响起脚步声。
夏念儿狠狠地擦干净脸上的泪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厉铭臣站在床边,目光莫名地看着她,忽然他觉得领口有些勒得慌,不耐地扯开两颗纽扣,他说不上在恼些什么,可这种恼又不同于往常失控的暴虐。
只是闷闷地,闷得人心发慌。
“医生马上就来。”良久良久,厉铭臣哑声说道,黑眸仍是一眨不眨地望着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
闻言,夏念儿微微动了动。
轻声咳了两下,确保没有哭音后,她背对着他低声道:“不用了,只是皮外伤,看着吓人罢了,我休息一下就好,您不用叫医生来了,我想睡了,可以麻烦您帮我把门关上吗?”
厉铭臣听着她话中隐晦的赶人意思,眉心彻底拧成了一道死结。
他该死地讨厌她现在这幅模样。
礼貌地好像两人如同陌路!
“您?”喑哑的嗓音重复着她刚刚的敬语,厉铭臣咬牙,“夏念儿,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男人?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身体力行地让你认识到这个事实!”
夏念儿背对着他,红艳艳的小嘴儿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男人?
他和她定义中的他是她的男人似乎有些偏颇,不过无所谓了,既然他不想听敬语,那她就不用,反正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她终究有一天是会离开的。
“不用了,厉铭臣,我真的很累,你能不能帮我把门关上,我想休息一会。”
见她恢复到以往的态度,厉铭臣依旧皱眉,明明是同样的话,但是听起来却莫名的别扭,好像两人之间横亘了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鸿沟,泾渭分明地将两人隔在两端。
“咳咳咳!咳咳咳!”想要将她搂到怀里,正当他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文医生面对望过来凌厉的冷光,嘴角抽搐了下,他老头子岁数大了经不起惊吓,不咳嗽两声万一看到什么限制级的画面怎么办?他这双眼睛还想要,不想被挖掉。
“要不,我一会儿再来?”
见厉铭臣一直死死地看着他,文医生试探性地问道。
“过来!”厉铭臣冷哼一声,收回蠢蠢欲动的手,站起身。
文医生依言往床的方向走着,刚走没两步,又听到一声冷冷的声音,“先出去,我不叫你不许进来。”
文医生早就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更何况他此刻欲求不满,脾气大些也正常,眼睛在他衬衫领口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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