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领命一声,然后立刻上马奔驰了出去,袁云看着那副将的马匹已经装备了马镫,心中倒是一赞,夏侯渊的效率颇高,这么短时间就给一万骑兵装备了马镫,也因为如此这些骑兵才能在战斗了一夜后,依然有力气第二日接着追敌。
在听到夏侯渊要处理那些尸体时,袁云本想提出将那万人的尸体放入大坑,然后等其自然腐坏,这样自己就可以炼造大量的甘油,甚至还可以弄出很多肥皂来,但是转念想到荀彧的那一句‘有伤天和’,他便放弃了打算,估计自己真要提出了拿人尸炼造东西的要求,一定会被定义成妖魔一类的存在,万一被夏侯渊绑着一起烧了就得不偿失了,想着本来可以得到大量的甘油,只能咬咬牙,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曹昂此刻已经下了坐骑,然后随手将缰绳交给了亲兵,这才指着荆州方向道:“刘表这一下至少五年内不敢再次跨境,以后荆州方向的威胁算是可以缓上一缓了。”
袁云闻言也跳下了坐骑,然后突然在泥土地上画起了图来,曹昂和夏侯渊看着他突然在自己面前画图,都注视了过来,瞧了一阵才发现,对方画的是许都周边的地图。
本来两人都以为袁云画完了许都周边,就会接着画荆州方向,或是曹司空正在讨伐的寿春方向,谁知袁云手里的枯树枝一斜,竟然向着西南方画了过去,然后在末尾狠狠的点了点,这才收住。
“你画的这是宛城吧,没错!就是宛城,小子你画这个干嘛?难道”夏侯渊没说完,已经惊诧的看向了袁云。
袁云嘿嘿笑道:“趁他病要他命啊。”
曹昂立刻接道:“张绣可不是好惹的,之前我父亲去讨伐他,可没捞着什么好处,云弟是不是说的太过轻率了?”
袁云这次却异常坚定,用手里的枯树枝指着泥地上的‘宛城’道:“张绣已经排除大军去截断曹司空的补给路线,偌大的平原山区,我们去哪里找他们,但是他们却能灵活机动,我们也不可能排除大军四处搜寻他们,与其这样没目标的追着张绣的屁股跑,咱们不如直接端掉他的老巢,到时候一支孤军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夏侯渊皱眉思索一阵,然后拍了拍袁云的肩头笑道:“张绣到底有没有真的来,我们也只是猜测,而且我们现在只有一万多士卒,张绣即便带着所有骑兵离开了宛城,但是他的那些山岳军少说也有一万有余,我们想要攻破宛城实在是无稽之谈,年轻人心气高是好事,但也要务实才更加稳妥些。”
袁云点了点头,表现出一股虚心受教的样子,但是嘴里依然说道:“张绣肯定已经离开了宛城,而且此刻估计都已经烧了曹司空的一批粮草,这消息很快就会传回许都,我绝对不怀疑。”说道这里,袁云又转向了曹昂,然后继续接道:“至于宛城能不能破,我觉得还真不是什么难事,曹昂大哥你手里的黑火药现在还有半数吧?这东西只用来守城实在太浪费了,要是用来攻城呵呵,你们瞧着刘表营地的样子,对面的那座山头都被炸掉了一半,宛城的城门城墙难道比这山还厚实?而且之前我从许仪那里可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他一直想要把我们的烈酒贩卖到更多的地方,对于宛城周边可是费了好些心力,张绣本来就缺乏粮饷,联合了刘表后,虽然得到了一些帮助,但是依然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他就下达命令还是大肆收刮宛城的百姓,之前宛城富户至少四百多家,如今却仅剩区区的二十几户,可想而知张绣盘剥的猛烈程度,这些消息都是许仪在跟这边的商户接触时了解到的,所以我们如果攻入宛城,沿途再派出人手私下宣扬,我们乃天子派来讨逆的王师,专门来解救宛城受苦的百姓,到时候宛城的城墙一破,说不准那些恨张绣的百姓比我们还凶猛,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算来我们都占到了,不拿下许都恐怕曹司空回来都会发怒。”
夏侯渊没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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