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明收到信息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半,他们等方志成吃完晚餐,又磨蹭了一会,把方志成抬上车,还把轮椅也带着了,到达瑞福广场的时候,已经七点三十五了,赵天明立刻就收到了夜叉的消息:“你们迟到了五分钟。”
赵天明也很干脆:“堵车。”
“去白庐公园的天佑圣母堂。”
赵天明:“然后呢?”
“先去吧。”
赵天明放下手机对林启笑道:“你看,我说的吧,至少得换三个地方,先看看这个白庐公园在哪?”
林启手机一查:“恩?就在马路的斜对面?两百多米的样子。”把脑袋伸出来,果然见路边的牌上就指示了白庐公园的方位了。
“两百多米,那还要开车么?”林启问道。
“开啊,还要再换地方呢?”赵天明答道。
一脚油门就到了,天佑圣母堂就在白庐公园西北角,是一座天主教堂,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八点,教堂的大院门紧锁着,外人进不去,林启把车停在路边上,赵天明先过去看了看,回来道:“没什么特别的。”
林启道:“就像你说的,也许也只是个中转站呢,有没有收到消息了?”
赵天明又重新上了车:“没有,等着吧,猫玩老鼠,不逗逗我们,她心里也不痛快。”
林启笑道:“滚你妈的,你才是老鼠呢。”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出发的时候,赵天明突然摸了把手枪交给他,一问才知道是那天晚上陆家宴会时,缴获刑天的配枪,他没有上交,自个给收藏了,林启看到舌头都没打结:“你开玩笑呢吧,这玩意抓住了要坐牢的,你当你是费恩啊,有持枪证么?”
赵天明当时眼睛一翻:“又不是我的。”
林启气结:“藏起来也不行啊。”
“这玩意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藏身上了,迫不得已要用的时候被发现,就说是执法者的,反正也是他们的枪。”
林启无奈摇了摇头:“跟这人讲道理真是对牛弹琴,一想晚上可能真有危险,不行先带着防身吧,回头是上交还是销毁到时候再说吧。”
现在两人在白庐公园外等信,半晌还没反应,赵天明给对方回了个信息:“下一地点?”
“天佑圣母堂,从侧门进来。”
“恩?”赵天明一愣,“所以天佑圣母堂就是交换地?”
看看后面瑞福广场还在视力范围内呢,林启冷笑道:“你不是一切尽在掌握中呢?早知道是不是还是应该先过来看看周围环境?”
赵天明咂咂嘴,打开车门道:“随机应变吧。”把车后轮椅放了下来,又和林启两人把方志成抬下车放到轮椅上,慢悠悠的推着他走进了公园内。
此刻正是晚间饭后运动的时间段,公园里人流不少,不过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散散步,打打太极,偶尔也见一些夜跑的青壮年,赵天明笑道:“如果不是有事在身,我们还挺像两个带着爷爷出来散步的好孙子的。”
方志成咂了咂干瘪的嘴唇:“我一把岁数了,做你们的爷爷,你们也不吃亏。”
林启笑道:“那是不吃亏,您可整整长了我五十岁。”
赵天明道:“你可别做我爷爷吧,我是个孤儿,我早当亲生的死了,把我养大的,下场可也都不怎么好”
方志成突然大笑道:“年轻人哪,你觉得我把岁数人了,还忌讳这个么,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还有什么放不下c看不开的?”
赵天明接道:“那赵良比你还大二十岁呢,他可就看不开。”
“你是说他报仇的事?”方志成叹道,“你没有经历过,有些事即使放下了c看开了,也绝不应该忘记。”
“比如呢,仇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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