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离音的一鞭,未料疼痛未至,一个旋转,却被人揽在怀飞身窜了出去,不及回神的她紧张急促的娇喘声中抬眼看,正撞进森烈屠幽深的黑瞳里。
看着怀中少女,粉唇紧抿,清亮水润的眼睛里满是紧张和惊诧,光洁额头晶莹细汗涔涔,白晰粉嫩的双颊因紧张与动作血气上涌,此时红得像熟透了的多汁蜜桃,令观者垂涎欲滴。
森烈屠蓦地拧眉,盯着她雪白脖颈上的一道红痕,眸色沉了几许。
他早该出手的,不,一开始便不该容忍离音欺负她,想到火红玄铁鞭缠住她脖颈的那一幕,森烈屠便心有后悔。
虽阴雨晴右手及时抓住鞭子脱了身,可还是被倒勾刺划过,此时经过打斗,脖颈间的血痕越发明显,丝丝艳红血色在她雪白芊细的脖颈子上额外的扎眼。
森烈屠下意识伸手去察看她右手的伤处,却被阴雨晴挣脱,阴雨晴由初时的错愕到此时的恢复清明,不着痕迹拂开他手,退出他的怀抱。
她虽谨守男女之防,但毕竟并非高门贵女,且经流放磨难生活艰辛苦楚,像个野小子般上山打猎下水摸鱼,市井卖货医馆卖草药,若处处给自个儿设置无谓壁垒,还如何生存?!
虽当众被森烈屠揽在怀,她却并不再乎什么名节受损,反而心还存有感激,毕竟与实实挨上一鞭子刮下去块肉的代价而言,这点名节还真算不得什么。
“多谢这位爷出手相救。”阴雨晴微垂眼帘轻声道,两手空空颇感失落的森烈屠注视着她不愿多做交集的模样半响无言。
阴雨晴转而冷冷看着离音,清亮的眸子里着了怒色:
“这位小爷无端寻我麻烦,我百口莫辩奉陪便是,可为什么要牵扯无辜?雨墨身子本就虚弱,如何受得住你的铁鞭,你当真是心狠手辣!且他是安王府的人,便是做错事,要打要罚也该请安王爷定度,莫说是你,便是乌逊国求亲使大人,只怕也做不得安王爷的主吧!”
塔打倒吸口冷气,来大盛这些日子,对安王爷南门万重他也是有所闻,虽说是一闲王,可却是实打实世袭罔替的爵位,不同于其它降级袭爵的皇族王候。
老安王曾救过高宗性命,且深得帝心,高宗特赐安王府五代子孙承袭宁王爵位,不必降级袭爵,如今老安王虽隐世不出,可肃帝却还时不时有赏赐给他。
肃帝对安王府的看重,从今日上林苑“走马观”的蹴鞠赛就可窥见一斑,可不是每个王爷都有以上林苑为玩乐场地的资格。
难怪这个叫雨墨的少年气质出众,身上更有一股高贵之姿,只是不知他是安王爷南门万重的什么人?
不同于塔打所想,离音是真的懊悔刚才的那一鞭,她并非真想伤他。
“我不是存心的,我没有想伤他,我,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可他却撞了上来……”离音涨红了小脸儿,她确实无心伤人,只是意难平。
“是你,都是你害的!”离音愤愤然指向阴雨晴,现在连右将军森烈屠都出手救这个讨厌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是给大飞小飞讨公道,可为何大家的表情都认定是她的错?
“哟,好热闹!可是有什么有趣的事?”铁勒略带痞气的声音传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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