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见有人翻墙,必然会加以警示。故而李延昭认为窦通通过翻墙离营的可能,微乎其微。
四人俱是答道没有士卒出营,李延昭眉头一皱,怒火攻心。他随即在帐中抄了一个水瓢,出帐便从旁边水缸之中舀出一瓢水,随即掀开帐帘,大步走到四人身旁,一瓢水便是对着四人头顶浇去。
冰凉的水淋头浇下。四人均是浑身一激灵,有个士卒猝不及防之下,被凉水一直灌到衣领之中。冰凉的水瞬间流满全身,他不由得跳了几跳才稳住身形,然而淋透湿的衣服加上秋季的寒意,仍然使得他不住地打抖。
李延昭浇完这瓢水,随手将水瓢往旁边一丢。看着四人,淡淡道:“想好了吗?浇一瓢冷水,让你们清醒清醒。”
四人两臂环抱着身体,瑟缩不止,然而依然是摇头不止。俱是声称没有人出入营门。
“你等可是想好了?”李延昭的声音不由得渐渐变冷:“我待会便遣蔺队率带着骑军四下而出,去找窦通此人。你等还要包庇,便与窦通同罪。”言罢看着四人,四人不敢与李延昭凌厉的目光对视,纷纷低下头去。
“此时交代,尚且不晚。此时交代,我只追究你等胁从之罪。顶多打一顿板子罢了。若是抓回了窦通,他交代出是你们哪一哨放出去的,你们哪一哨值守之人,便与他同罪!他若是枭首示众,你等亦同。或许你们会想,窦通这个人讲义气,不会供出你们是吧?然而我想,我等若是想查清楚他出营之后干什么去了,怕不是难事吧?查清楚他干什么去了,便可查到他是哪个时辰去的,你们放他出去的那一哨的哨兵,还能掖得住吗?”
李延昭细细观察着面前四人。只见他们依然是不住地抖动,抖动。也不知是被浇了一瓢水冷的,还是被他这一番话吓的。
“还是不招?”李延昭言语中已是怒火上涌:“好,好,好。那一哨放人出去的,就准备通知家属来收尸吧。”言毕召过一旁的蔺队率,竟看也不再看帐中一干人,转身就欲出帐而去。
李延昭一只脚刚刚跨出帐,便听得背后噗通一声。转头看去,却是那四名值夜哨兵之中,已有一人跪倒在地上,对着帐帘处连连叩首,带着哭腔道:“百人长饶命,小人招了,招了。”
那四名哨兵之中与之同哨的另一人,亦是跪倒叩首不止,却未发一言。
李延昭见两人跪倒在帐中,身上可能因为寒冷,尚且犹自瑟缩不止。心下不忍,遂嘱咐几名哨兵回帐换过衣衫,令跪倒的两人随后到他帐外问话。
那几名哨兵依言而去,不多时,唤过衣衫的两人便到李延昭帐外,李延昭和蔺队率两人却正在帐外等候着两人。
那两人忐忑前来,不待李延昭出言相问,其中一人已是低着头,嗫嚅着道:“窦通他他娘病重,他平叛归来之后,放假回家才知。这半个来月他一直心神不定的,四处筹钱,想要给他娘治病。然而我等军中粗陋汉子,谁也没有多少钱。他便也一直不曾筹齐诊费。孰料,孰料今日百人长发下赏钱。窦通拿到了他的那一份,随后四处问袍泽们借到一些。便找到我二人,言今夜当我二人值守营门,他急着回郡城给他娘治病,便求我两人值哨之时放他出营,我二人本来开始不允,不料他言我几人家都是在一起,从小一起长大,他娘病重,一日危过一日。我俩怎忍心见死不救呢?便应了他。到了我俩值哨的时辰,他便摸到营门处,我二人便放他出去了。”
听闻那哨兵所叙述的事情经过,李延昭微一颔首,随即便道:“行,我知道了。你俩且回去罢。”
那哨兵却跪下叩首道:“小人求百人长放窦通一命,他也是救母心切。求百人长开恩啊。”
李延昭却是笑笑:“好,我自有分寸,你二人快回吧。”
看着二人转身回帐的背影。李延昭转头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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