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7.五七。国破山河在。(第1/3页)  我郎腰瘦不胜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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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清凉半温酒,生死不过一场休。  那人轻笑了一声, 没有搭话, 坦然接受了她的道谢。

    商青鲤瞌上双眼靠在他胸前,疼痛渐渐吞噬了她的五感。昏昏沉沉中, 她想人与人之间的感觉有时候总是来的莫名其妙,一如此刻,她听着那人的心跳声, 竟生不出不信任的念头。她紧绷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渐渐放松,终于昏睡过去。

    醒来时夜色已沉。

    屋子里点了一盏灯,小道士正拿着拂尘逗弄着坐在桌子上的酱油。商青鲤掀开搭在身上的被褥,起身下榻, 目光在只着了云袜的脚上一顿,那双原本该穿在她脚上的鞋子此时却被整齐搁在榻前。她俯身取了鞋子套在脚上,侧眼便见她挂在腰间的刀囊亦被人取下,放在了她枕畔。

    “居士, 你终于醒了。”商青鲤起身时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小道士,他把拂尘随手往桌子上一搁,几步奔至榻前, 仔细打量了商青鲤两眼, 道:“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就晕了”

    小道士眸中的关切太过真诚,商青鲤不由安抚道:“无碍,旧疾复发罢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从放在桌子上的包袱里掏出了下午抓的那副药, 她伸手揉了一把酱油的脑袋, 道:“小道长”

    “煎药呀, 居士把药给贫道就好了。”商青鲤话未说完,小道士看见她拿在手里的药包便抢了话道。

    商青鲤道:“不必,我自己煎。”

    她低眼看着手中的药包,眸子深处有暗流涌动。

    小道士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听言很自觉的打了灯笼陪她去了厨房。

    酱油跳下桌子,也一路跟在身后。

    这间厨房很大,分了灶房与膳堂,却被打整的很干净。小道士点燃镶嵌在四周墙壁上的烛台,在角落里扒出一个小铁炉,从灶膛里取了还未燃尽的一小截木桩添进了炉子里,而后又添了几块新炭进去。木桩上的火星舔舐上新炭,很快就燃了起来。

    生好了火,小道士在灶台一侧的架子上取下一只陶罐,用水把陶罐冲洗了一遍之后才将它递给商青鲤。

    商青鲤接过小道士递来的陶罐,摊开药包,把女青等三味药倒了进去,添了五碗水,将罐子放在炉上煨着,等着它慢慢从五碗水煨成一碗水。

    酱油竖着尾巴在商青鲤脚边绕圈儿,间或亲昵地用脑袋蹭蹭她的腿肚。小道士眼巴巴在一旁看着酱油与她亲近,想到自己之前使出浑身解数逗它也不见它生出半分亲近之意,反而时不时想挠自己一爪子,颇有些郁闷:“居士,它向来只亲近你吗?”

    “喵。”小道士话音堪堪落下,酱油便应景的叫了一声。

    “”小道士瞪大了眼,支吾道:“它它它莫非成精了?”

    弯腰抱起酱油,商青鲤扬了扬眉梢,眸间有笑意漫出,“或许。”

    小道士撅了一下嘴,知商青鲤在打趣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搬来两个凳子,与商青鲤一并坐下,一边照看炉上煨的药,一边向商青鲤说些太虚宫里的趣事。

    少年尤带些稚气的嗓音干净清澈的像是山间清泉,商青鲤静静听着,只偶尔应一两声。

    等到陶罐里五碗水煎的只剩下一碗水的时候,商青鲤已经知道小道士叫花千枝,是花百枝在破庙里捡到的弃儿,被花百枝一手养大。而她在竹林里遇到的那个男人,却是这太虚宫里掌教真人易凡子的唯一亲传弟子,江温酒。

    商青鲤身居漠北十年,期间甚少出漠北道地界,是以她虽身处江湖,却对中原武林之事并不算了解。太虚宫掌教真人易凡子的名号她倒是有所耳闻,江湖风云录里第一人,世人都传他能“执筮算红尘,凭子弈江山”。只是他常年或闭关,或云游,踪迹难寻,武林盛事他一桩都是不去的,北楚国事也从未听人传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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