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清凉半温酒,生死不过一场休。
这一幕显然在玉轻舟意料之外, 他转头看了眼身旁的江温酒, 却见他凤眸瞥过交手的二人落到了坐在走廊的顾轻身上, 意味深长道:“路青。”
“路青?”玉轻舟眼珠一转,杏眼向顾轻看去, 上下打量了几眼后道:“确实是斗茶大会上的那人。”
自玉轻舟与江温酒一脚踏进院子起, 商青鲤就注意到了二人,因此纵身给沈七连喂了数招之后便旋身落到了一旁。
“姐姐!还”顾轻见商青鲤收手, 意犹未尽地开口, 转眸却望见院中突然多出来的二人一猫, 立时住口不语。
玉轻舟今日手上握了把折扇,见此“唰”地一声抖开手中折扇,晃着扇子走到商青鲤身旁,语气哀怨:“阿鲤, 你怎么可以把别的男人藏在你的院子里?”
“”商青鲤看了眼江温酒,又俯身摸了摸从江温酒怀里跳到地上围着她打转的酱油, 道:“她”
这时顾轻已凑到商青鲤身边,朝着玉轻舟拱手一礼, 笑眯眯接过话道:“草民路青, 见过逍遥王。”
她向玉轻舟行过礼之后又笑着冲江温酒挥了挥手,道:“江道长好。”
江温酒的目光在顾轻脸上停留了一瞬,漫不经心应了声:“嗯。”
顾轻一摸鼻子。
“哦?”玉轻舟玩味一笑, 看了眼跟在顾轻身后的沈七, 道:“今儿早朝上父皇还让户部侍郎下朝后去与路老板蹉议皇商之事, 没想到路老板竟在本王府上,倒是有趣。”
心知所谓的“蹉议”便是查她的底细,虽说北楚这边的几处生意并非是以她的名义做的,但顾轻对于成为北楚皇商自始至终都是没有想法的,当日参加斗茶大会不过是因为想亲眼目睹一番在南蜀从未见过的茶百戏。
听得玉轻舟此言,顾轻笑了下道:“王爷”
玉轻舟晃着扇子打断她的话,道:“本王现在只关心一件事,你跟阿鲤什么关系?”
“进屋说。”商青鲤在一旁出声道。
她言罢便转身上了走廊,推门进了厢房。酱油甩了甩尾巴,走到江温酒身边拿头蹭了蹭他的腿,而后一步一回头的往房间走。江温酒凤眸里漫过笑意,随在酱油身后,一并进去了。
玉轻舟:“”
他顿了顿,终是一合手中折扇,执扇敲打了下另一只手的掌心,不甚愉快地看了眼顾轻,道:“跟本王进来。”
顾轻看着玉轻舟的背影,眸底犹豫之色一闪而过,回头嘱咐沈七道:“你在门外候着。”
到底还是提步跟着玉轻舟进了屋。
商青鲤眸光在后进来的玉轻舟与顾轻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两眼,径直在屋子一边的茶几旁坐下,逗弄起跳到她膝上的酱油。
再抬眼就见江温酒隔着一张茶几在她身侧坐下,笑吟吟一指摆在茶几上的棋盘。这棋盘本是前两日她腿上金针还未消去不便出门时,问玉轻舟要来打发时间自弈用的,此时见江温酒有邀她对弈之意,不由起了两分兴致,挑眉看了江温酒一眼。
她边拈子落棋,边留意着玉轻舟与顾轻二人的谈话。
玉轻舟进了屋便一撂衣摆在另一边坐下,握着折扇轻轻敲着身侧的茶几,用杏眼斜着顾轻道:“你说吧。”
“其实”顾轻解开绑在头上的发带,又掀下贴在脖子上的一层伪装物,笑道:“逍遥王,其实除了路青以外,我还有两个名字,顾轻,安然。”
敲打茶几的手一顿,玉轻舟瞪着眼道:“你是女子?”
“咳。”顾轻清了清嗓子,瞄了眼坐在另一边下棋的商青鲤与江温酒,道:“这个”
“等等!”玉轻舟似是刚从顾轻那句话中回过味来,脸色微微一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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