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时候瞄了瞄四周。我看着手里的这个物件,不大,掌心大小。像是一种橡木做的,是两条缠在一起的蛇,蛇头奇大,吐出两条蛇信,却没有蛇目。
“是他们让我来的,说给你看了这个就会明白。”对面的小子边吃边说,筷子不停。
我放下物件,嘴里吐出一口烟圈。三年前,我应该就是他这个年纪。可是现在看他却像恍若隔世。
等他吃完,我拿起外套叫来服务员付了账。临走的时候顺了两瓶啤酒。我看着他拿着两瓶啤酒的背影又上前喊住了他,让他今晚在我那将就一夜。
我大学考到了湖南,读完大学后我就在这里租了个房,一直等到半年后,这个小子的出现就是我为什么没有离开湖南的原因,我在等他,无论来的是哪一个人。我知道这一切都没有结束。
我租的房是在一个老居民楼里,不大,发着霉味,有着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那种感觉。我开门后这小子倒没有显得多大的惊讶,我就顺嘴问他怎么干上倒斗的,他回了三个字:家里穷。我突然想笑,想想当初我是怎么干上这档子狗屁的。
我让他睡在卧室,我打了地铺躺在席子上,头枕着手嘴里呡着一支烟。点点月辉从阳台上洒了进来,秋分刚过天转凉了,但我却丝毫不冷。转了个身,烟头一亮一灭发出丝丝的声音。
正在我望着朦胧的天花板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是那种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尖锐声音。我立即坐了起来,起身准备推开卧室房门,一推之下竟然没推开。声音变的更加的急锐,后来是断断续续变成了一声声的尖叫到最后又传出一通咕噜咕噜的声音,竟然不像是人喉咙发出来的。
我又试着推了推,这门被反锁了。声音还在继续,我迅速从抽屉里拿出备用钥匙一把打开房门。床上的被单在剧烈的颤抖,小子浑身颤抖,嘴里咕噜咕噜的就像金鱼吐泡那样。我上前掀开被单啪的一掌打在他脸上。嗬的一口大喘他登时坐了起来,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我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他接过一口喝掉。喝完胸脯还在一上一下的起伏。
我坐在床帮上,递给他一支烟。他摇了摇头说不会抽。我苦笑了一下。三年前我也不会抽。
我将这支烟点上,问了句:“出来多久了。”
“就是给你发短信的时候。”小子捧着杯子,身上已经汗湿了。
我拍了拍他,安慰道:“别想那里面的东西了,你已经出来。放心睡吧。”
小子点了点头,靠在墙上。我没再说什么,将房门开着走了出去。这下我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咬开我给这小子买的啤酒给自己倒上一杯。看这小子真t像我自己。
那是三年前,我和这小子一个年纪的时候的事。不过,我不想先从三年前开始说起。因为,有很多问题我也没搞清楚。就从我印象中最深刻的时间点说起,那是半年前,我最后一次见到胖子。也是我下的最后一个墓。
半年前。
我,胖子,薛阳三人花了整整四天的时间才找到刻在图上标记的山脉。此时的我们正站在黑龙江境内的兴安岭上,胖子很兴奋的挥着手里的图,指着前方另一条山脉。
那条山脉和我们站着的这条很像,大雪在空灵的回响中下落,到处都是秃顶的树木,风总是停一会刮一会。站在这上面俯瞰整个兴安岭,总给你一种天地都白永远走不出去的错觉。
胖子手里的图如果是画在纸上恐怕现在早已被北风吹的稀碎。是一块杨树皮,这图刻在了树皮上。上面是匕首小刀类的划痕。刻的时候应该很急,很多地方都有凌乱的划痕。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找了这么久,一是这兴安岭每条山脉看着都一样很难区别。二就是这图很多地方不明朗。这图倒不是我们三人刻的,我们也不知道刻的人是谁,是胖子在秦岭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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