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华出十万两,云家还二十万两的交易,最终还是没有谈妥。
那日,老夫人忿忿离去,云珅冷着一张脸骂了一句“孽障”,也走了。徒留云倾华在正厅里坐了许久,茶都冷了才离开。
接下来几天,长胜赌坊的人来闹过几次,但因为对方是官家,加之余胜跟云府确实没有多大的关系,才不至于大闹。云家只说等余胜的家人拿钱来赎人,赌坊的人也只好扣着余胜。
双方就这么僵着,一直过了五天,余家来人了。
来的是余胜的父亲,四十几岁年纪,个子不高,敦厚实诚。同来的,还有段氏的姐姐。
段氏两姐妹多年未见,自然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互诉衷肠。云倾华看得出来,她们的表现是真的。
余家的确凑出来十万两银子,那可真算得上是砸锅卖铁了。生意没了,房子没了,就连值钱的家当都没了。
将余胜领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上淤青红肿,显然是遭了不少的罪。父子俩人一见面,又是痛哭流涕了一把。
云倾华默默别过眼,余胜会输这么多前,估计少不了李二甲从中做了手脚。李二甲是奉了她的命做的,也就是说她也间接的害了余家。
若是今天她欠了十万两的债,云家可会拿钱去赎她?她真的不敢肯定。
余胜的父亲的确是个老实人,可惜生了个不孝子,败了所有家产。
每个人的果,都是自己当初种下的因,虽然可怜,但不值得同情。希望余胜能通过这一次教训,以后好好做人吧!
话说回来,前几天她要是把这十万两银子给了老夫人,如今用不着了,老夫人可会还给她?
肯定是不会,估计连味都闻不到了。
余胜和他父亲在云府停留一晚就回去了,临走前云倾华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当做路费,他们两人连马车都雇不起,自然也不会推辞,只说将来有了钱就还给她。
段氏的姐姐段大姐倒是留了下来,姐妹两人久未见面,当然好好叙叙旧。
***
余胜回去后的两日,云倾华正在整理花草,刘妈妈进来回禀,说她找的人来了。
云倾华让她领了人在正堂里等候,自个洗了手,整了衣裳才过去。
“哎哟,云大小姐,老婆子我有礼了。”
正堂里坐着一个圆肥的妇人,梳着时下流行的倭髻,穿着一身玫红色的对襟褂子,眉开眼笑,十分喜庆。
“李婆快坐吧!月牙,上茶。”
月牙端了茶进来,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又退了出去。
云倾华做了个请的姿势,“李婆请用茶。”
“哎,好好好。”李婆端了茶,喝了一口,觉得这茶十分好喝,又灌了一大口。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待客的茶都这么精致。
云倾华待她放下茶盏,才问道:“我麻烦李婆事情,想必是已经有眉目了吧!”
“是是,都找好了。”李婆上前来,将书写了字的纸递过去。“按照大小姐的要求,这城中还未娶亲的公子可都在这上面。不是我吹牛,我李婆做了二十几年的媒,这长安城内大街小巷的公子小姐,没有一个是我不认识。瞧这张公子……岳公子……”
云倾华耳听着她自说不是吹牛的吹牛,眼睛却盯着纸张上的字,一字一句的仔细看,不放过一个。
最后,手指落在了一个名单上,“这个是在城北的吧!”
李婆的眼角扫了一下名字,眉开眼笑的表情抽了抽,不自然道:“这秦公子倒是符合大小姐的要求,可是他家的家境,实在是不太符合府上小姐的身份。您瞧这张公子,听说是靖西伯爵府的亲戚,一表人才,也门当户对。还有这岳公子,他父亲可是大理寺少卿,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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