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菲跟冯老爷子打了声招呼,说去爷爷家坐一会,也没让冯胜凯跟着,一个人趁着夜色慢慢走向燕家大宅。刚走到半路,她看见杨家大院那边似乎有火光一明一灭的,在沉沉的幕夜里格外刺目。燕少菲走近去一看,原来是杨慎言靠在院子的篱笆墙上,闷着头在抽烟。
燕少菲叹了口气,走到院墙外,和他隔着一道篱笆墙:“慎言。”
“阿堕。”杨慎言没想到她会来这里,连忙掐灭手里的烟:“你怎么过来了?”
“过年回这边住,准备去看看爷爷奶奶。”燕少菲闻着空气中淡淡的呛鼻的烟草味,心疼的说道:“慎言,身体要紧,能戒就戒了吧。”
“没有瘾,心烦的时候偶尔抽一支。”杨慎言微微笑了笑:“以后不抽就是。”
燕少菲靠在院墙上,抬头看着黑魆魆的夜空,无星无月,沉沉的像一块被浓墨熏染的幕布:“慎言,家里催你了吧?”
“嗯。”杨慎言淡淡的哼应一声,看着远处。
“慎言,喜欢一个人,总希望他幸福,是不是?”燕少菲低下头,看着院墙根,夹缝里残存着一些枯黄的小草,在路灯暗淡的光线下软软的垂着身体,仔细看去,似乎还蒙着一层薄霜,似乎没有活着的迹象,燕少菲心里疑惑着,这样的小草,真的会在明年的春风里再次散发出勃勃生机吗?
“嗯。”杨慎言仍然淡淡的应着,眼光掠过她的侧脸,她低着头,明明没有笑,杨慎言心里却觉得非常温暖。
“慎言,你要怎样才能过得幸福?”燕少菲终于抬起头,看着他愈发温润的脸庞,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有一些燕云浩的气质,俊朗儒雅,比同龄的人看起来成熟一些,却更富男人的魅力,这样的贵公子,如果他肯,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手到擒来?
“做我最想做的事情。”杨慎言知道她在看他,他没有动,唇边淡淡的泛着一抹微笑。
燕少菲想起去年自己和他说过的话,心里有些苦涩,又有些意外,她轻轻问道:“你最想做什么?”
杨慎言不用想,他从来都不用想,因为他最想做的事情,已经在心里想过千遍万遍。他最想做什么?他想和她在一起,哪怕只生活一天,他也会觉得满足,明明知道是奢望,却不能不想,他翘起嘴唇,轻轻吐出两个字:“赚钱。”
“慎言!”燕少菲被他的答案气到,眉毛上扬,明媚的小脸微微泛着一丝红晕,杨慎言知道她是真的有点生气,心里却越发的温暖,她从来都记挂着他,即使是以朋友的身份,也让他心满意足。燕少菲见他不以为然的模样,声音微微加重:“不要这样对自己。”
“阿堕,除了赚钱,我再没有其他想做的事情。”杨慎言笑着一摊手:“说实话很伤人吗?做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赚很多的钱,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燕少菲看着他的笑容,心里突地一跳,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什么时候,是谁说过这样的话?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只好放弃,她隔着篱笆墙拍拍杨慎言的肩:“慎言,不论怎么样,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有幸福的生活!”
燕少菲转身往爷爷家走去,腿刚迈上燕家门口的台阶,猛然一顿,她心跳得像擂鼓一样,杨慎言这个傻瓜!
“阿堕,你以后想嫁个什么样的男人?”四个人去长安旅游,坐在火车上打牌的时候,柳眉一个劲的追着她问。
燕少菲被她问得很烦,顺嘴说道:“嫁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呗。”
“切,这么没志气。”柳眉不屑一顾的看着她,笑着问道:“不过,你为什么想嫁个这样的人?”
“还能为什么?为了钱呗!”燕少菲每次因为妈妈医药费的事情,都会跟她发生一些小小的争执,最近对钱很敏感,随口应道:“商人的本性就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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