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历三十年。是注定会在史册上大放异彩的一年。
因为这一年,帝国与另外两国的纷争终于正式揭开,而同是这一年,帝国也得到了国力上的增强,这样的增强,或许可以换个更为精确的说法,是一种完善。
那些曾经兵戎相见的武林势力,终于再也不是帝国的敌人。
十数年之久的江湖庙宇两相厌的局面,也在这一年的秋天,于一处霜川以南,帝都以北的山谷中,彻底改变。
但在未来无数个时代后,人们翻阅史册,也只会看到极为简短的介绍。
铁黎国南下,万藏部落西侵,秦国借助民间力量,全国齐心,共抗外敌。没有提到因谁和解,是因为当时的那个宰相,还是因为当时的那个将军。
而曾经的两相厌,也不过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时局不稳民心不安罢了。正史总是很少落在某件具体的事情上,那些英雄的事迹,反倒是在野史上出现的比较多。
当然,野史并无多高的可信度,在后人看来,它更多的,只是一个故事,或者传说。
在后人翻阅一些江湖人的民间故事传说野史时,便会看到故事野史里那些或许是真实存在却又仿佛过于夸张的记载。
那记载里描述的内容是这样的:秦历三十年秋,帝国与江湖的和解,始于四场对决,五场生死对决,看似漫长无期,实际上,帝国与江湖的命运,只在两个时辰间决出。
人永远是活在当下的。
丁七两自然不会管无数个朝代后自己能否名垂千古,他的一生只想做好三件事情,钻研厨艺,钻研刀法,以及脸红心跳不可说的事情。
但每一个事情,都需要我们活着才能做到。
所以他横握九屠,全身散发着红色的刀罡,分不清是九牛无悔势还是解牛刀法的千钧势。
他要活下去。
他知道夏侯独的刀有多可怕,如果真要排名,恐怕魂咬的排名还在九屠之上。因为九屠这把刀的缺点太过于明显。
一个人如果只退不进,那么他的缺点也很明显。丁七两与九屠的组合,便是一种极端遇到了再一种极端。
此刻,是在天下第一楼内。
这栋楼极大,如一座城堡一般,楼下的大厅中间是一块空地,而群雄则环绕在这块空地四周。
就好像设计楼的人会知道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发生一样。
这块空地,就仿佛一块擂台。
只是围观的看客再也不是数万江湖人,而是整个江湖最顶尖的三百高手。其中还有一些传说级的人物。
“如果在武林大会,你敢挑战我,只要你不签生死契,至少你还不会死。但如今,你选择了一个不该选择的战场。今日,我会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证明我夏侯家的刀法,强过丁家解牛刀法!”夏侯独舔了舔嘴唇,双目里满是嗜血的目光。
丁七两没有说话,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刀势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本就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天下第一楼发生的种种变故,作为客栈里不算聪明的那个,丁七两确实看不明白。但他知道,如果掌柜在这里,掌柜不会选择逃,而会选择为天下群雄出力。
所以他扬刀,与境界远高于自己的夏侯独一战。
白胆选择战斗理由没有太复杂。
赌徒的心思很简单,他在赌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大老板,天下第一霸者宁无邪的器量与运数。
英雄敌不过天命,但英雄创造天命。
而宁无邪,白胆看来便是那个英雄中的英雄,他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死在某个阴谋诡计里。
“那谁,假如今天我活下来了,赔率就按豹子的赔率来算吧。”
今日的局面,九死一生,赌局里开出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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