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服毒,我把所有人都放了,要么你们全部死在这。”
弥臧再次催促起来,他真的很想看到天下第一医仙服下自己毒药的样子。
钟万毒手中已经拿着毒药。他的神色忽然变得平静了。
“我希望你说话算话。”
“当然,您不是教导过我,言出必行么,咯咯咯。”
“爹不要!”钟云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秀,你听爹说,在草庐的药架上,有一个刻着禁字的药瓶,你要把它收好还有这个,你以后,一定要勤加。”
钟万毒的声音很小不让弥臧听见,随后钟万毒将怀中的那本很旧的笔记给了钟云秀。
然后,他服下了毒药。
“前辈不可!”
“老头你疯了!”
书生也睁大了眼睛。
“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啊。”弥臧看见了自己的老师眼睛开始变红。
钟云秀惊慌无助的看着父亲。钟万毒似乎还有最后一丝神志,他疯狂的冲向弥臧妄图去咬他。
可很快,他停下了,眼中的红色也不再那么不稳定。
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老师,您好像忘记了,我会传音控魂。”弥臧还在兴奋,天下第一医成了他的药侍。
然后他用轻蔑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说道:
“哎呀,我刚刚好像答应了老师放了你们的。也答应了放了那些蝼蚁。”
钟云秀回过头,山道上那些中毒的镇民们还在互相撕咬,很多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绿色的山道染上了一层猩暗的红色。
一切都没有停。
撕咬,哀嚎,痛苦的呼叫响彻在所有人耳中。丁七两只恨自己无法越过这道三生万物阵,书生也在皱眉,他一向冷静的大脑在飞快的想着对策,但却毫无办法。
希望只在掌柜身上。书生看了一眼宸回,除非宸回的风沙剑意比三生万物阵法更神妙。
“你答应过放了他们的。”钟云秀看着鬼厨,神情中满是无助。
“是啊,小师妹,答应过呢,可是老师已经不是老师了,我就算食言,也没有人可以管教我吧?咯咯咯。”弥臧吐了吐舌头,像个恶作剧被发现的小孩。
随后他开始笑,起先只是轻笑,随后他的肩膀开始不停的抖动,最后他无可抑制的开始大笑。
“他还真是不长记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当年他本来就要做出红瞳怨的解药了,我却暗中加重了剂量,让那个人提早死了。后来他更是没有怀疑我的话,误将足以毒死一头巨象剂量的毒喂给了你娘,哈哈哈哈哈哈,他还天真的以为,有足够的时间去研制解药。”
弥臧仿佛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原本以为他应该自我了断的,这样我也省心了,毕竟他不死,我总归是很担心。”
弥臧还在笑,仿佛今天遇到了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又像一个吃到糖的孩子,他说道:
“小师妹,你们都要死,还有山道上数千蝼蚁,反正这个世界最不缺的,便是试验体啊咯咯咯。”
钟云秀能感觉到内心有什么东西仿佛破裂了一般,那些过往的回忆碎成锋利的碎片,在切割她的灵魂。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痛苦的时候了。一个让你家破人亡的人对着你发出肆无忌惮的嘲笑的时候,再也没有比现在更难受的时候了。
生平第一次,温柔恬静的她,感觉到对一个人如此的憎恨,弥臧就像一种毒药,存活的意义便是毒害他人。
父亲这些年来活在无尽的悔恨与自责中,钟云秀想到娘亲死的那一刻,父亲当时哭的撕心裂肺。该是与现在的自己一样吧,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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