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琛,说起来,你还得感谢那个叫楚什么岸寻的家伙呢,假如不是他的负心消失,沧海就不会在江南待八年,没准就听从云先生的安排留在芝加哥结婚生子了,那么也就没你什么事了”苏黎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了几分薄薄的醉意,坐在他对面的霍靖琛,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酒杯都放到了远处,然后面色平和地转回来,继续静静地聆听。
“我第一次见沧海时候是在夏威夷,那时候我刚好陪云先生去海边找她,就在那远处碧海蓝天c白云悠悠,近处椰林婆娑c游人如织的金黄沙滩上,穿着一袭白衣裙的沧海就那么安静的站在滔滔的白浪前,连续的几个小时就那么的成为一处令人感到心旷神怡的背景,我当时很奇怪,最直觉的想法就是,这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孩难道就因一个负心的楚岸寻就想寻短见?”苏黎笑了笑,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然后又说,“我当时以为她很脆弱,一点都不像云家人,后来才知道,这女孩子实在是不简单。”
霍靖琛听得心海骤起狂飙,面上却淡定无波的问了一声,“哦?怎么不简单?”
苏黎轻笑出声,“后来还是听我表弟苏崖说的,她之所以那么安静的站在海边几小时,竟是为自己的人生做了个十年规划,以那个为救她而意外死去的女孩之名,单枪匹马混金融界”他略一顿,晃了晃手,“说起来,她在大学读的是金融系,可平时没见她怎么学习,但她每门课程都是拿a”
苏黎说的这些,倒真的很像她的性格。霍靖琛表面上只是嘴角微弯,但心里却为自己喜欢的人着实自豪了一把。
“我知道沧海在这边读研究生,直到去年五月份才回国,难道这几年她就一直在读书吗?”霍靖琛继续问,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位苏崖的表哥变得亲切顺眼多了。
苏黎看了他一眼,笑着回答,“当然不是。沧海用了两年时间拿到硕士学位,你大概不知道,别看她平时不怎么喜欢说话,但她在高中时候就已经涉足期货圈了,并在芝加哥期交所举办的期货实盘大赛上得了第二名呢,我们都以为她大学毕业后就算不进自家的基金公司,也会进芝加哥期交所吧,谁知她竟然选择中国那家名不见经传的银星期货,而那家小公司竟然可笑之极的因为‘对赌门’事件而把她扫地出门,你说银星是不是有眼无珠?”
苏黎颇为愤愤不平的说完,略一停顿,又补充道,“对了,其实沧海去中国之前,曾应聘进了世界金融巨头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哈萨韦公司。为了满足她从基层做起的愿望,云先生没有对外说什么,结果,她很不走运地给分到一个苛刻狠毒的日本人手下做事,直到在一年后脱颖而出了,巴菲特先生才知道她是好友云先生的孙女。”
霍靖琛沉默不语,在他看来,这种“不走运”很大程度上与偶然性无关,必然性倒是有九成。当年他进霍氏做事的时候,也曾经遭遇过同等经历。其实,从云家人对云沧海那么放心的任之一人回国凭实力打拼职场,再看云啸天对云沧海的重视以及苏黎说话的口吻,他就知道云沧海肯定在他不在的时候表现非凡,虽然值得骄傲,但他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疼惜。
苏黎眯眼注视了陷入沉思中的霍靖琛片刻,忽然一拍脑袋,“唉,不知不觉闲聊了这么久,差点忘了云先生交待的正事。”他指指被放在桌面上的那个文件袋,“作为你配合的回报,云先生让我给你一个惊喜,这个是你的了,打开看看吧。”
夜凉如水。
除了文竹拔节c老树发芽c月光溅落c时光流逝的声音,整个世界可以说是寂静的c带着美感的。
现在是凌晨一点。
书房的办公桌上,是一份摊开的文件,派克钢笔笔尖在纸上略微游走了几笔,才写了几个字,就仿佛那白金笔尖被纸面黏住了,竟再也无法游走。
林梓恩看了眼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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