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的几个孩子关系似乎也越发的熟络。
对于这个事情,张嘉师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固然是对郦商有这样的转变,确实是高兴,但是若是安遵记恨着郦商,恐怕事情就相当麻烦。
以己度人,张嘉师心中很清楚,安遵就算是真的记恨着郦商,这样的事情也不算什么,甚至是理所当然的。
“陈司马,郦五百主的事情,你看如何?”
张嘉师抬起头,看了一眼捧着一叠纸张,从外面走进来的陈平,说出了这一句话。
陈平愣了一下,他对关于郦商的传闻,自然也有所理解,他心中也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很乐观。毕竟就像张嘉师那样,像是这种恩怨,谁都没有办法直接介入到其中。
在回过神来之后,陈平说道:“此事,大人不认为是郦五百主的一次考验么?”
对于陈平说出来的这句甚至是可以说相当狡猾的话,张嘉师的嘴角露出一丝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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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09年11月30日,这一天,在某个意义上也值得被记录下来。
安遵这个第一次被系统记录外科手术前后情况的人,在这一天的中午醒过来。
他在醒过来之后,发现了自己躺在一个帐篷当中,感觉到身体有些虚弱无力的他,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
而看到了自己的夫君终于醒过来,这个平凡的普通女子,喜极而泣。
安遵在几个医工的检查下,听着自己妻子说着在这么些天当中发生的事情。
他对于自己的左脚,被截断只有大腿一部分,这样的事情,并不是难以接受。
他仿佛有着这么一份记忆,那就是他在摔下马,直接昏厥过去之后,他就有一种猛烈地剧痛。
也许是截肢带来的感觉,也许是被不知道哪个混蛋纵马踩断的剧痛,安遵对于自己已经变成这样的结果,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手里面提着一些东西,进入帐篷的郦商之后,嘴角不禁猛然抽搐一下。
他没有说些什么,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几个小孩子跟应该是自己仇人的郦商,似乎关系不错。
毕竟,自己的几个孩子,他心里面都比较清楚,那就是相当认生,郦商能够被自己的几个孩子亲切的叫叔叔,起码是被自己孩子认同了。
更重要的事情是,安遵能够从郦商在惊讶,欣喜,沉默的连贯反应当中,看到了对方眼眸中的悔疚。
变成了这么一副样子,安遵自然很清楚,郦商这个混蛋确实是罪魁祸首。
要不是这个混蛋不听他劝告,他也用不着变成这一副样子。
但是他也没有直接发飙,而是忍住自己的怒意,勉强平静下来,说出一句话:“能让我跟郦校尉单独说话么?”
郦商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以及尴尬。
感激的是安遵没有直接发飙,并且赶他出去,尴尬的事情是,营帐中的人,基本都知道他被张嘉师降级了。
安遵的妻子正想说些什么,但是她看到了自己丈夫眼神中蕴含着的坚持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几个孩子一起离开营帐。
而两个医工在对望一眼之后,也告辞离开。他们作为自己老师安排照顾安遵,并且记录一些事情的学生,自然也不是笨蛋。
没有人知道,郦商跟安遵在营帐里面交流了什么。
但是,张嘉师在看到了亲自找他的郦商,递交了一份入伍记录之后,看着上面的一个名字,张嘉师的嘴角微微一翘。
这个名字就是安恒,张嘉师对于安遵的长子,自然是有些印象,他对于这个今年才不过十四岁的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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