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正堂,一众人对着一具女尸,岐王下令,“拖去菜市口曝晒,鞭尸,立即执行!”
贤之还记着那张婴第一日进闲人斋的情形,她虽无闭月之貌,确实温婉楚楚。
那时候她每日流连厨室,亲手烹制着这群外乡人惦念的家乡味。
她照顾着一大家子吃喝,偶有笑靥,都是她跟洪荒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今非昔比,自古红颜最薄命,佳人已逝。
不知道那个遍搜无踪的洪荒如今作何感想。
“搜!给我满城一寸寸查,城里没有就方圆百里千里给我追,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拿下!”
岐王把案台上的笔墨纸砚推至地上,贤之远远驻在那里,像是一个石雕般,灵魂都似乎一瞬间出了窍。
他问自己:难道我错了嘛?对于这个迟暮老者是否太过不公。
可另外一个声音又撞击着他的心头,为何自己却有一丝诡异狡黠之感,似乎早有预感洪荒会逃?
之所以窃喜是源于他满意这对手的狡猾和阴狠,不够城府,何以与他为敌?不够腹黑何以成全他的执着?不够实力更不能把贤之变得强大!
“王爷,我们回府吧?”鹿游园代替贤之把办完公事的岐王护送回去,贤之被鹤引带到了城外南郊。
硕大的胡杨林随风打出“唰啦,唰啦!”的声响,两个人席地而坐,面对着远处的十字谷。
“这次你不把洪荒逮住,恐怕岐王那边还不好交待!”鹤引叹了口气,“你早就知道他会逃!”
贤之抓了一把半枯的杨叶,“是我想让他逃的!”
“到底那晚我去闲人斋找完你还发生了什么事情?”鹤引追问着他。
“那晚我让你把张婴掉包的事,洪荒是听到了!他后来一路跟踪的你们。从你口中描述那晚那人的身手,也是他无疑。”
贤之为了更加确定这一点,又加了句,“你还记不记得张婴特别想回闲人斋,就是她认定了洪荒会保护她的安危,不单单是因为洪荒对她爱慕,也是因为那个追讨她刺杀任务的幕后接头人就是洪荒。”
鹤引知道自己可能之前被人盯上了,可他不曾料想那人确是洪荒,更难以置信的竟然是他杀了张婴。
“对!就是他下的毒手。”贤之给予肯定。
“你不是说,他再早对张婴倾心不已?他竟然”
“那又如何,很多事由不得他自己了!”
“那洪荒伙同张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c忤逆圣上的罪责!死一万次都不足。他先是蛊惑她入宫行刺,后来计划失败,就想借着我们偷她出宫之际,赶尽杀绝。”
“他以为我们还不知道张婴进宫的目的,他以为自己未曾露出破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好的了。”
“既然这样,他封口后应该回闲人斋呀,他怎么会跑?”
“那日我去找你印证女尸前,我就把话放了出去,我说城内在严查叛党,那女尸怕是杀手也说不定!”
“你都跟谁说的?”
“两个老头子呀!”贤之一脸的淡然。
“那洪荒逃了,老佛爷怎么跟你解释的?”
“他说他或是外出游逛去了,怕是进了东都。”
“他会回东都吗?”
贤之有点无可奈何的神情,“大哥,他回去就是个死,那还逃个什么意义。”
“天下之大,何处都是他家!”鹤引这会还有心思扯皮,也真是不把贤之的烦忧当烦忧,他以为在贤之那里什么都可以迎刃而解。
贤之躺在草地上,嘴里吊着毛毛草,不时还哼着小曲,一点也看不出火烧眉毛的样子,“他就在那十字谷里。”
鹤引听闻立马来了精神,“十字谷还真的是叛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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