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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冥看着回信,并不言语。
“师父不让我直禀圣上。”魏卜幽幽一语。
“以往宫内外各一封,此番却只有宫外收信,怎么,你想进宫面圣,既然你都知道师父是这态度为何多此一举?”
“我是想印证一下我的推理,如今看来师父真是对东都此般决绝,政治纷争就要搭上一个城的百姓?如今朝中安党与宰相敌对在明,太子和宰相纷争在暗,乱作一团有人就盼着坐山观虎?”
“谁坐收渔翁之利?”匿冥不解。
“目前来看,真要打起来,遭殃的是百姓,受损的是圣上,受惠之人恐怕还不在明里呀!”
“你是说,这里边有一个幕后黑手。”
“师父早已不是你我看到的这般仁人志士,我在大是大非面前只能不孝不可不忠。”
“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未可知,只是你不要负累了自己!”
“既然他不力挽狂澜,我只好把这事捅到圣上那里!”魏卜重叹一声。
匿冥面无表情,望向窗外陷入沉思,看来魏卜京师一行势在必行,不知此行是福是祸,如今是能拖一天算一天,能守在他身边过的时日才是人生。
这一日,袁淳厚拜请太子李亨。
太子这二年并无太多动静,经历了“韦坚”和“杜有林”两次政治案件以及婚变,他与前任宰相李林甫的恶斗险象环生,也使得他的处境更加艰难,行事谨小慎微。自杨国忠推倒李林甫,取而代之后,他们之间的矛盾越发尖锐。
在这期间,袁淳厚自然是站在太子这一方,虽说这位才略平平的太子并不出众,但圣上对他的期望并未消减。当年,一日废三子让这个年迈昏聩的老皇帝受挫不少,如今他虽不给予这个儿子任何政治许诺,却也感慨于他的忍辱负重。
“太子殿下,此番观星偶得一事,不得不报?”袁淳厚跪拜太子。
“天师,但说无妨。”太子一直非常信赖袁淳厚。
“东都怕有大灾,臣甚是惶恐。”袁淳厚形状紧张,着实忐忑。
“此话当真?”太子也是愁眉不展。他也是贤明之人苦于没有雄才伟略又常年被宰相打压,无法为民请愿。
“此等大事,臣下怎敢诳语?这大灾依天象来看,再有半载就不得不现,于是臣第一时间前来拜见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有所定夺。”
“前日,高力士说父皇年底正要召见安禄山,此事一过,我才可斟酌上报,你也知道这些日子宰相在父皇耳边吹了不少风,我正为赋税一事与之暗斗,你来的正好帮我出出主意。”与旱涝天灾相比,当然边关要塞更为紧迫,太子着实以为这次只是一般小灾小难,随手就给他指派了别的差事。
另外太子是盘算是,宰相那边又开始新的一轮打击安禄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可此时惊扰圣上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如果让宰相抓了自己什么把柄,这个时机恐怕不妙,这事只能暂缓一阵。
“是。”袁淳厚不再言语。
袁府内,静的可怕。
宗伯悠闲喝茶,与另一位府上谋士余玺谈到了当朝逸事。说是圣上这位贵妃杨玉环盛宠而娇,圣上越发荒淫,专门设了一个机构叫“花鸟使”,负责去民间搜罗美女,充沛后宫,贵妃为此还打翻了醋坛子实在荒唐。
聊到那位三镇节度使安禄山,余玺便道:“这位集圣恩荣宠于一身的痴胖奸臣,范阳城的雄武城,防御外敌恐怕是个幌子吧,谁知道是不是防御大唐的呢!”
“余玺君,这话可有何依据?”
“依据?大堂之上有何人不知那是一棵长刺,只是圣上视而不见罢了。这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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