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舞这话乍听之下没什么，可是仔细一想，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暧昧。

    为什么看到礼服被剪成烂布条时，杨舞会那么伤心？

    为什么明明有备份的裙子，杨舞却甘愿弃赛？

    宁锦悦脑子有点乱，她想把事情捋顺，可是事情乱糟糟的堆在一起，怎么也捋不清楚。

    思考问题时，宁锦悦属于理性派，习惯在充分掌握证据的情况下，理智的分析前因后果。

    黎岭不同，他是感性派，当杨舞楚楚可怜的质问宁锦悦时，他想都没想，直接站到杨舞身边，咒骂宁锦悦，“人渣c败类c混蛋。”

    宁锦悦特别委屈，“为什么突然骂我？”

    黎岭声音严肃，“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诺，不负责，这四样你都占了，不是人渣是什么。”

    宁锦悦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她跟黎岭解释，“我这样做，是不想伤害别人，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若有若无的距离，才是最安全的。”

    黎岭冷哼一声，“放屁，宁锦悦，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了。”

    这种暧昧不清的状态，确实挺混蛋的。

    换位思考之后，宁锦悦主动向黎岭承认错误，并保证以后绝对会注意分寸。

    黎岭没有轻易原谅宁锦悦，非常傲娇的表示，要好好观察宁锦悦一段时间，再决定是否原谅她。

    安抚完黎岭之后，宁锦悦才察觉到她和杨舞之间的尴尬状态。

    杨舞那双细长漂亮的眼睛，一直盯在宁锦悦身上，一秒钟也没有挪开过。

    情况不妙。

    宁锦悦作为始作俑者，主动开口，试图打破尴尬，“那个”

    杨舞微笑打断，“吓到了吧？”

    宁锦悦有些懵，“啊？”

    杨舞挑眉，“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你？”

    宁锦悦非常不要脸的点了点头，杨舞的表现，真的很像对她芳心暗许的样子。

    杨舞轻笑，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黠，“我不喜欢女人，刚才那句话是逗你玩的，你剪坏了我的礼服，不报复你一下，太对不起我绿茶婊的名号了。”

    原来杨舞是在耍她。

    宁锦悦偷偷松了一口气，不打算再去招惹杨舞，可想起礼服的事情，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既然有备份礼服，你为什么要放弃硬照拍摄？”

    宁锦悦实在想不通，像杨舞这样一个自律到极致的人，怎么会突然轻言放弃。

    “你说的对，野鸡永远变不成凤凰。”杨舞眼角微抬，“大象再努力，也学不会爬树，猴子再拼命，也不能像鱼一样在海底生活一辈子，幼儿园小朋友都明白的问题，我活了二十年，却还不明白，是不是很可笑？

    宁锦悦用力摇头，她并不觉杨舞可笑，相反，她认为杨舞很优秀。

    为了梦想努力拼搏的杨舞，比那些庸庸碌碌混日子的人，优秀上万倍。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真的不喜欢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最爱的人永远都是我自己，我的性格，不允许我依赖别人，哪怕是001的依赖都不可以。”杨舞坐在行李箱上，用最后的时间，跟宁锦悦畅想她以后的生活，“我不会孤独终老，我会找份安稳平凡的工作，每天穿着干净舒适的衣服上下班，然后结婚，选一个看着不讨厌的男人组成家庭，生孩子养宠物，混日子打发时间，过原本属于我的生活。”

    宁锦悦走到杨舞面前，低头看着她，眼神里盛满愧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杨舞无奈，只能再一次劝慰宁锦悦，“我退赛，是因为认清了自己天赋不足，真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宁锦悦还是愧疚，她总觉得，是她粉碎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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