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昆直接出言相驳:“圣上龙体康健,正当盛年!太子殿下做为儿臣,岂可干涉立后之事!”
太子并不与杨义昆多说,直接上前几步,来到御座台阶下。望着圣上万分复杂的说:“自母后仙逝,父皇一直未曾立后,不也过了三十多年?为什么现在要立后?儿臣这太子那里做的不好吗?”
满庭皆静,只余太子激扬的声音,远远传来闭门鼓声和身穿盔甲禁卫的跑步声,说明四门已闭,太子真谋逆了!
圣上没有惊慌,只微眯眼睛徐徐缓声说:“太子,朕即便立后,你依然是太子。”
太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愤恨回答道:“太子?孤这个太子之位坐得太久了,儿臣素日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生恐那里做得不好,丢了太子之仪。可为什么父皇要宠着老四c老九?为什么还要立后?大盛朝立嫡立长,有一个嫡子做太子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有嫡子?”
“那你意欲何为?”圣上不再多说,淡淡道。
太子苍白的脸上诡异一笑:“父皇不知道吧?禁卫军统领石敢当,是儿臣的人。现在皇宫已尽在儿臣掌握之中,京城的九门提督,也已经被京畿左营我岳父拿下,京城也在儿臣手中。我知道父皇调了郑阳王的骁骑营,和前锋营驻扎在京郊。等他们打进来,父皇怕已经传位给儿臣了。”
镇国公韩铁柱出言喝斥:“太子是要逼宫吗?”
太子仰天大笑:“是父皇禅位与我,何来逼宫之说?”
杨义昆自小受忠君礼教,对太子此举甚为不赞同,朗声道:“未得圣旨,任何人不得关闭皇宫四门,更不能把持京城,关闭九门。太子所说禅位一事,圣上安在,众目睽睽,岂可胡言乱语,扰乱朝纲?”
太子见杨义昆迂腐不识好歹,高声叫道:“来人,拿下这匹夫!”
殿外呼啦啦闯进来一队百来人,内殿里侍卫本就不多,现在都退到御座台阶处保护圣上。那些士兵如狼似虎,将朝臣们团团围住,朝臣们很快自动分为两派,在大殿上各峙一方。
太子后面有一部分朝臣,多是二c三品官员,还有一些六部的侍郎c郎中,以及一些宗室旁枝,勋贵只有东平侯,文诚侯和先皇后母家承恩公,加起来大约只有四分之一的朝臣。
邵丞相和礼c户c吏c兵c刑c工六部尚书,九皇子以及淳王为首的宗室,勋贵里的平国公c镇国公c神箭侯c平阳侯c广严侯及太后母家承安公,都站在圣上御座台阶面前。
进来领队的是禁军副统领王前宽,他径直指挥两禁卫,去抓礼部尚书杨义昆。杨义昆站在阶前,夷然不俱,正准备慷慨赴义,没想到儿子从后而出,两脚直接将那两禁卫踢开。
杨昭武不理太子的怒视,将父亲推入后面的人群之中,转身向圣上奏报:“微臣是威远将军之孙,杨昭武。奉祖父之命,入朝觐见圣上。”
依旧端坐御座的圣上,目露赞赏:“杨昭武,好!好!好!”
杨昭武转身对太子说:“圣上德才兼备,四海臣服,人心所向,太子还是束手就擒,静候圣上处置。”
太子恼羞成怒,喝道:“来人,将他们通通拿下!”
副统领王前宽,指挥进来的禁卫军抓人。九皇子以及会武艺的勋贵,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宰相等文官护在后面,夺过武器与禁卫军战成一团。
杨昭武劈手夺过一禁卫的长枪,挽出一朵枪花,与王前宽斗在一起。只见长枪寒星点点,银光闪闪,一柄普通的长枪在杨昭武手中,如银蛇狂舞,把王前宽的长剑压得喘不过气来。
九皇子武艺也不错,与莫子岚一左一右护住两边,镇国公c平国公虽年过半百,依然老当益壮,神箭侯c广严侯都是凭军功封侯,自然出手不凡,一时间满殿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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