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义云听到孟喻承带孩子去孟氏的时候,手里端着的紫砂茶壶狠狠地砸向地面,瞬间碎成无数块。
孟喻良站在一边看着,心疼得直拧眉,那茶壶可是去年他从拍卖会上拍来的明代万历年间的紫砂壶,一千多万就这样给砸没了。
“老四是长能耐了!丢人都丢到全公司面前去了!”孟义云单手扶着桌子的边缘,五指紧紧扣着,指尖发白,手背上青筋盘亘。
孟喻良伸手轻拍孟义云的后背,好声好气地劝说:“爸,您别太生气,老四就是一时不懂事”
孟义云转头等着孟喻良,咬牙道:“一时不懂事?他这一时可坚持了四年,快活生生把我给气死了!”
“爸,您这么生气也不是办法”孟喻良抬了抬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苦口婆心地说:“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重您的身体,不然老四他再做出”
话说一半,孟喻良又扭头往地上啐了几口,“呸呸,爸您身体健康。”
孟义云抬手打开孟喻良的手,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两步,连声长叹,“以前老四是我孟义云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
他自嘲地冷笑一声,“罢了,我真的管不了他。”
孟义云走到柜子旁边,从左往右,一个个相框扫过去,最终还是落在孟喻正的照片上,心里更是空荡荡得难受。
看了好一阵,他干脆伸手将相框扣在桌面上,手指划过锐利的边缘,饱经风霜的眸里难得地浮现柔情的碎光。
孟喻良走到孟义云的身边,看了眼他手下的相框,眉头微皱,“爸,你又想二弟了?”
孟义云收回手,平静地说:“大概是我老了吧,最近做梦总会梦见小正,他好像有话要跟我说,但是当我要走过去听的时候,梦就醒了。”
孟喻良愣了愣,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孟义云第一次坦然地提起孟喻正。
“对了”孟义云突然转头看向孟喻良,着实吓了他一跳,见他脸色煞白,孟义云不禁奇怪,“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孟喻良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您突然提起二弟的小名,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孟义云上下打量着孟喻良好一阵,才敛了探究的眼神,摆手道:“算了,不提了。我刚才是想问你,辛家丫头现在在医大当老师?”
“嗯,对。”孟喻良暗地里松了口气,点头回答,“现在她住在教师宿舍,老四前两天也搬过去住了。”
“真是有本事。”孟义云不屑地嗤笑,“未婚先孕就算了,现在又跟老四不清不楚地勾搭在一起。给辛家领养的这么些年,连什么是礼义廉耻都不知道,亏得辛老头还拿她当宝贝一样。”
孟喻良没有接话,低垂着的眉眼里,显得心不在焉。
孟义云摩挲着粗糙的手指,沉思片刻,“这样吧,你帮我找个时间约见一下辛家丫头,我有话想跟她谈谈。”
见孟喻良没有应下,孟义云便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听见我说的话没?”
“啊?”孟喻良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孟义云。
孟义云没好气地瞪了眼他,“帮我约个时间跟辛家丫头见面。”
“哦,好,我尽快去办。”孟喻良慌忙颔首应承下来,低下的额角处,微微渗出细汗。
与此同时,辛甜刚下课,就接到张晓怡的一个十万火急电话,说是面临人生选择难题,不做出选择就会当场死给辛甜看。
张晓怡说的夸张,具体内容却是没讲清,直接丢了个地址给辛甜后,就挂断电话。
这样无厘头地在线急等,辛甜先是有十秒的吐槽,然后也没敢再耽搁,匆匆忙忙地收拾完笔记,背上包包跑出教室。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辛甜还在想,要是去到目的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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