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本该余晖遍布的天空,变得阴沉沉,大片乌云从天边过来,随即刮起狂风。
关阿姨刚把衣服收进家里,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叠衣服一边念叨,“最近这天说变就变,明天都不好晒被子了。”
辛于岩抬起头,看向关阿姨,“明天周五了?”
“对啊,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记得有个老战友好像是下个星期三要办寿宴,得过去一趟。”辛于岩把报纸叠起来放到桌上,扫视一圈。
“咦,多宝呢?”
“多宝怕打雷,这天刚变,就躲到他妈妈房间里去了。”说完,关阿姨拿起一叠衣服递给辛于岩,“你去看看多宝,顺便把这衣服拿上去。”
“好。”
房间里,辛甜坐在床上备课,多宝那小身子就蜷缩在她的身边,死死地抱着辛甜的大腿,小嘴嗫嚅道:“妈妈,为什么会打雷?”
“因为两块云撞到啦。”
“小晚姐姐说,打雷是雷公爷爷发脾气。”
“小晚姐姐那是迷信。”
“迷信是什么?”
“就是”辛甜抓着笔抵在下巴苦思冥想片刻,伸手摸了摸多宝毛茸茸的脑袋,“就是小晚姐姐说的话全都不能信。”r1
“为什么?”多宝抬起头,好奇地问。
这时,房外响起敲门声,“甜甜,爷爷可以进去吗?”
“可以,门没锁,您进来。”辛甜将腿上的书本和资料收起来,放到床头柜上,刚想下床,又被多宝拉住。
“妈妈,多宝怕。”
“没事,你不用下床。”辛于岩笑着说完,又看向多宝,“陪着他吧。”
“爷爷,你把衣服放那凳子上就好了,我一会自己放进衣柜里。”辛甜指着书桌旁的一张凳子。
“好。”
辛于岩走过去,将衣服放好后,又折回到床边,“你再陪多宝一会,晚点下去吃晚饭。”
“好的,谢谢爷爷。”
辛甜目送辛于岩出了房间,又低头捏了下多宝的脸,“以后见到曾祖父不能这么粘着妈妈,要下床喊人,知道不?”
多宝堵着小嘴点了点头,“多宝知道了。”
“嗯,乖。”说完,辛甜转头看了看窗外灰蒙的天空,身子往被子钻,将多宝拉进怀里,“妈妈陪你睡会。”
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七点,准时开饭。
辛甜牵着多宝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下了有一阵子。
关阿姨见到辛甜,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辛于岩一把拉住往后拽,“吃饭了吃饭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辛甜把多宝抱起来,放到饭桌边的儿童椅上,顺便帮他系好口水兜,
“甜甜”关阿姨为难地看着辛甜。
“别说!”辛于岩瞪了关阿姨一眼,严声警告。
“爷爷,你这种态度不行哦,怎么能刚结婚就对奶奶这样。”说完,辛甜看向关阿姨,“奶奶,有什么事你就说,不用藏着。”
关阿姨看了眼辛于岩,叹气道:“孟四少在外面等你,已经淋了半个小时的雨了。”
辛甜心下一颤,若无其事地拉开椅子坐下,“他这么喜欢天然沐浴,就让他洗着吧。”
“可是”关阿姨刚出声,又被辛于岩拽了一把,便只好悻悻地闭上嘴。
一顿晚饭下来,除了偶尔多宝开口说几句想吃什么的话,就没人再开口。
整个饭厅安静得只有院子外面沙沙的雨拍枝叶响声。
半个小时过去,关阿姨朝落地窗看出去一次,黑色的夜幕里,孟喻承的身影就像伫立在门口的雕像,纹丝不动。
她一向是个老实心善的人,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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