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怀贞道:“即便如此,龙涎香乃是有价之物,怎能和无价之宝相提并论?你这胡商的要价也太高了。”
“不,不,不。”阿尔帕斯连连摇头道:“龙涎香虽有价,但二十斤重的龙涎香,却前所未有。这就和珍珠一样,七分为珠,八分为宝。小的以二十斤一整块的龙涎香和诸位换宝物,实在是公平交易,双方都不吃亏。”
窦怀贞想了一下,道:“好吧。既如此……老夫出七宝床一张,换你这二十斤龙涎香。”
“啥?七宝床?”
“这窦老头真舍得啊!”
“想不到七宝床竟然落在他的手里。”
……
窦怀贞此言一出,顿时全场哗然。
七宝床的大家当然听说过了,当初张昌宗兄弟得势,搜天下奇珍,为自己的母亲韦阿臧造了这张七宝床。
此床通体用象牙雕成,饰以金、银、珠、玉等各种珍宝,铺的是犀角簟席,貂皮做的褥子,蛩毛和蚊毫所制做的毡褥,以及汾晋的龙须和临河的凤翮编织的床席。端的是华美异常,珍贵至极。
张氏兄弟被斩后,此床不知所踪,没想到最后竟是落在窦怀贞的手中。
公允地讲,拿这床换二十斤龙涎香,窦怀贞可是大大的吃亏。很简单的道理,刚才阿尔帕斯是在偷换概念,珍珠和龙涎香其实并不能类比:珍珠能一整颗的镶配,你这二十斤龙涎香再珍贵,能一块儿烧了吗?
有人酸溜溜地道:“看来窦大夫是病急乱投医了哈!”
无疑,这是讽刺窦怀贞阳~痿,要不惜一切代价重振雄风。
崔耕看向太平公主低声道:“你莫捡到盘子里都是菜,窦怀贞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提拔起来没什么用处。”
“哪啊,二郎这可错怪妾身了。”太平公主道:“这位阿在唐隆政变后,因为依附韦后之罪,被贬为毫州司马。最后他是走通了陛下的门路才官复原职的,跟妾身完全无关。”
窦怀贞历史上的确是李旦下令调回来的,后来见太平公主势大,他才依附太平公主,进而被封为宰相。
崔耕猜测,可能窦怀贞现在的确还没投太平公主,道:“那他用七宝床换龙涎香,可能未必真是为了自己。”
“二郎是说陛下?嘻嘻,那还真有可能。”
……
很多人想到了这点儿,不敢继续和窦怀贞争竞龙涎香。再者,比七宝床还珍贵的宝物,这天下也没几件。
阿尔帕斯往四下里看了一圈儿,道:“还有没有别的贵人,愿意拿出宝物来换龙涎香的?若是没有,此香可就是窦大夫的了。”
“我有!”有人高声道。
人们循声望去,却是宁王李成器,他说道:“吾有一宝,名曰七宝砚炉,此宝装饰华丽自不待言。最关键的是,冬寒砚冻时,置于炉上,砚水自消,不劳置火。这七宝砚炉乃陛下亲赐,不比窦怀贞的七宝床强的多?”
“好,很好。”阿尔帕斯又对众人道:“左御史大夫窦怀贞出七宝床,宁王出七宝砚炉,还有继续出价的没有?”
申王李成义道:“某也出一样宝物,若是识货之人,当知此宝远在那二宝之上。”
“哦?但不知申王有什么宝物?”
“我这宝物,却是本王新买的一名美姬。此女名楚莲香,国色无双。最吸引人的是,她体带异香,每出处之间蜂蝶相随。”
岐王李隆范哈哈笑道:“想不到二哥连楚莲香都舍得,小弟不才,也想凑个趣儿!吾有大唐十宝之马鞍玉,不知可否换得这二十斤龙涎香?”
连大唐十大宝物都出来了,当即很多人熄了争竞之心。
一来是确实难有匹敌之物,二是龙涎香的价值远不及这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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