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在两名小护士的共同陪护下,周轩来到了闫平川所在的病房,隔着玻璃看到闫平川面色发青的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各种管子,周轩心头一酸,眼眶潮湿。
“怎么没人看守?”周轩问道。
“有的,每天只允许一人看守,是闫校长的两名女性亲属,她们轮流来。但是每次交接的时候并不见面,中间会有半小时左右的间隔。”小洁小嘴叭叭的,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
应该是裴亚茹和文静,闫平川的初恋情人和现任妻子。工作压力没有把闫平川击垮,但是家庭矛盾却没有得到有效调节,或许他的病情起色不大,跟此也有关联。
正说着话,闫平川似乎感受到什么,睁开了眼睛,费力的往后张望。周轩连忙推门进入,看到是自己的得意学生,闫平川难得露出了笑脸,虚弱道:“周轩,你怎么回来了,这不是梦吧。”
“老师,我回来了,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周轩关切问。
唉,闫平川幽幽叹了口气,说起事情始末。从戴维抛洒骨灰的视频中,裴亚茹得知还有食人部落,而且女儿裴胜男就被劫持过,差点死去,情绪就失控了。
她来到办公室找闫平川理论,埋怨都是他坚持让女儿跟着航海,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死在这间办公室里。
裴亚茹爱女心切可以理解,但是嗓门越来越大,闫平川担心影响不好,便提前下班带着她先回家。
裴亚茹又哭又闹,非得让闫平川打电话让女儿回来不可,令他焦头烂额心力交瘁。而恰恰就在此时,妻子文静来临海高校学术交流,想要给他一个惊喜,突然回到家中,顿时醋意大发。
“老师,我感觉师母好像对此事有所察觉,否则不会安排嘉佳让胜男辅导,还有裴阿姨照顾。”周轩说道。
“是啊,文静为了稳住这个家,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但我俩就此事没有点破。看到裴亚茹在家,文静压抑心头的委屈也爆发了,以为我跟茹儿藕断丝连,我第一次看到她怒吼的样子。”闫平川摆摆手,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这是一段门户不相当引起的不幸感情,闫平川对谁都是真心一片,不过却被命运愚弄,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一个大家闺秀,一个大学教授,两个优雅的女人开始破口大骂,甚至是拳脚相加,很快便是头发凌乱的不堪场景。闫平川劝解无效,情绪激动的他血压骤升,导致急性心梗,而等他瘫倒在沙发上时,两个女人还在厮打。
“唉,我自认从不亏欠茹儿什么,她嫁了个更好的人家,很快便有了孩子,但我俩都没想到,胜男居然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倒让我无法释怀。还有文静,知书达理,在我最低沉的时候给予关怀,那个时候,看到她我就像是生活在阳光里,好不夸张的说,我事业一半的功劳都是她的。”
“老师,不要激动,慢慢说。”周轩连忙劝道。
“周轩,如果是你,该怎么处置这样的情况?”闫平川也说不下去了,此题无解,居然求救学生。
“老师,这件事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两位师母都是宽容的优秀女人”
“什么两位师母,文静才是!”闫平川瞪起眼睛纠正,忘了这是在重症监控病房,还以为在课堂。
周轩呵呵笑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裴阿姨对你也有愧疚,谈不上谁欠了谁。可是,她把胜男看得太重,比她的性命还重要,当然会不顾一切,老师要体谅她。另外,我师母是个聪明女人,她发现了你的变化还有胜男的存在,却选择沉默,是为了给你更大的空间。只是,惊喜变成惊吓,换谁也受不了头号情敌来到家里。”
“我没让你分析,我就说怎么办!”闫平川不悦道。
“嘿嘿,起因在我,改天我请两位师母,哦,裴阿姨和文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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