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竟出了叛汉之反骨,说来可笑。”
张纯一樽接一樽地饮酒,燕北便一樽接一樽地陪,酒意越盛,他却越想听张纯说下去。
“那件大铠,为张某此生第一件大铠,熹平三年夏育击鲜卑,老夫从军为军侯,斩首八级,领击鲜卑百夫长,虽大军兵败,独老夫受赏中平二年,北宫伯玉引羌中义从陷三辅,老夫领命为骑都尉,阵中纵马击敌乃大呼,何等威风?”
说到纵马高呼,张纯拍案而起,姿态雄豪仿仍有当年威风,但转瞬声音又再度低了下去,“战罢,身受数创就连独子,独子都死于军中。朝廷表功,表老夫为中山太守,两千石两千石啊!”
“张氏为汉朝流了多少血,这中山太守又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得之高职?可老夫不想要什么太守,老夫只想再赴西州战场,斩了那韩遂马腾,杀了那边章王国,为吾儿复仇!”
“可就这点要求,张温那老匹夫偏偏不允他想让老夫老死在这中山太守上啊!他觉得老夫上了年岁就不能打仗了吗?哈哈哈!”张纯勃然大怒,怒气中却狂笑戛然而止,“什么右北平c辽东太守,甚至护乌桓校尉,老夫杀给他们看,究竟是谁不能打仗!”
末了,张纯拢了拢衣袖,再度与燕北对一樽酒,叹了口气说道:“吐如此胸中郁结,只是想告诉你,老夫原谅你了你那兄弟燕东,是个治政的人才,老夫任他为广平太守,你以为老夫会以他为质,挟持你吗?张纯虽为叛乱之人,然亦不屑行小人之事,只是不论治政良才还是攻伐将帅,都是在实干中磨练出的,璞玉不经雕琢地放在屋子里,他永远都只能是一块璞玉,你可知晓?”
“在你我会面之时,轻骑已携表你为镇南将军的书信东奔渔阳,旧日之怨,兴儿已死无论如何不能复生,便让往事一笔勾销燕二郎,老夫待你不薄,你可切莫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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