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颗古水无波的心却失望了。
说话间,夜子瑞已把苟芸逼到死角。居高临下的视线落在那一抹健康色的隆起肌肤上时,一抹别样情愫在那无波的黑眸中慢慢酝酿。
一股无形压力慢慢袭来,就像胸口被压了巨石喘不过气,下意识伸手想推开压力来源,却无意碰翻了夜子瑞手上的酒杯,琥珀色酒液随着她的一声低呼一瞬间从上而下翻入了苟芸敞开的雪白颈项间,原本因为紧张而上下起伏的山峰因为香槟仿佛图上了一层蜜蜡,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二十三年来把自己管理成禁欲者的夜子瑞虽却也知道一二,他不是对“性”没兴趣,只是不屑花时间去解决。可以用冷水秒杀的过程,何必去浪费体力和时间?对这方面一向自信的他却在面对苟芸时,所有过往努力全都灰飞烟灭,犹如岩浆般的炙热翻滚在胸膛难以压制,熟悉的热流就像脱缰的野马全都汇聚在了一处,自难控制。
低头赶紧擦拭胸前酒渍的苟芸正想发难,却与那双灼热的眸子不期而遇。
“你!你这个色狼登徒子!看哪里呢!”
新仇旧恨全在抬手的这一巴掌上,但手没匡上却被夜子瑞握住手腕直接扣在了头顶。
背后是黑色丝绒,一旁是巨大盆景,被锁在死角的苟芸怒目而视,刚启唇瓣便被夜子瑞堵了个正着。
“你唔!”
越是挣扎却越是被禁锢的用力,被撬开的口舌无力而绵软,纵然左右躲闪也避不开那凶猛的掠夺。而夜子瑞另一只宽大手掌不停摸索着她那光滑后背,指尖仿佛带了火苗,所到之处一片陌生的战栗之感。
,而索取更多只是本能。
正当夜子瑞的手吻,只是个开始悄悄爬上苟芸的胸口时,恍然清醒的苟芸猛地闭紧牙关,还未退出的侵略者血溅当场,两人口中顿时弥漫着浓重的铁锈气味。
虽被咬伤,却不舍离开的夜子瑞轻轻贴着那双微微红肿的唇瓣调整呼吸,交错的热度弥漫在两人脸庞,分不清到底是谁失控了。
“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讨厌鬼?”片刻后,苟芸红着脸推搡,却发现对方还是没放开的意思。虽与夜子瑞只有几面之缘,但此人极度冷淡凉薄的秉性在这几面中一览无遗,苟芸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与她唇齿间忽而温柔忽而粗暴的男人就是那个她所厌恶之人。
夜子瑞邪气一笑,不以为然的用舌尖舔去唇角红色,“我也差点把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当成了公主。”
“你!果然是那个我认识的夜子瑞!”言下之意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咯?苟芸杏眼一瞪,推开对方讥讽道,“不好意思你让吃了一嘴土。”刚才怎么就没把他的作案工具给咬下来呢!某某人惋惜。
“十二点马上就到了,从哪里来的就回到那里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夜子瑞恢复了平日的淡然冷漠之色,刚才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而这小妮子却全然没有自觉自己已入狼窝,一想到此夜子瑞顿感怏怏不快,这才当着那么多人杠上了于傲。以于傲这种游戏人间的性格,平日肯定没少玩交换女伴之类的不齿游戏,而此次带着苟芸亮相,恐怕已有不少人打她的主意了吧!
“夜大总裁贵人事忙,就不必关心我了,刚才那个吻我也就当被狗咬了吧!”厕所内她主动夺了他的初吻,现在两人也算扯平了。急着不想再多牵扯的苟芸转身后忽然发现自己的鱼尾大长摆不知何时竟勾住了一旁巨大盆景的枝叶上,来不及惊呼,一人高的盆景眨眼间直挺挺朝她倒了下来。
闭眼是人自我保护的第一反应,一秒两秒三十秒时间与她擦肩而过但预期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直到睁开眼这才发现夜子瑞竟站在面前,而那颗盆景斜斜栽倒在他后背上。
“走。”冷淡无奇的声音没有起伏,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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