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福永瘦弱脸庞上的悲伤神情化作了一片感动神色,对着孙越陵连声致谢,道:“大人真乃仁义之君子”
送别傲天门商队三日后,李旦又来向孙越陵作别,说是身体有恙,要返回日本静养一段时间。
孙越陵对此表示理解,李旦被他儿子李国助囚禁之后,虽然被他救了下来,可郁怒攻心下竟然染上了肺病,咳的越来越严重,服了好几副汤药都于事无补,所以想要返回日本寻觅良医诊断。
眼前的李旦脸色一片苍白,毫无血色,对着他喘息道:“大人在下实在是有心为大人效力,奈何身子衰弱,只能等到等到病好了,再来伺候大人”
孙越陵见他临走都不忘向自己表忠心,心中多少涌起了感动,看着他道:“李老板有心了,你且去日本安心养病吧,等到病好了再来福建便是,本官随时恭候大驾!”
李旦勉强笑了笑,喘了一阵,又道:“只是只是劣子国助给大人添麻烦了,在下想带他返回日本,从此对他对他严加管教,好生看束,还请还请大人应允”
看来李旦还是担心自己会治他儿子李国助之罪,所以才提出这个请求。孙越陵见他病重至此,心中一软,道:“这个自然,令郎只是受了奸人蒙蔽罢了,相信经过你的苦口相劝,一定会明白为国效力的道理。”紧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你李家商行在台湾乃至福建的所有生意,往后要交给郑一官来打理,毕竟他是你的义子,也是本官值得信赖之人,未知老板意下如何?”
李旦忙不迭点头,道:“好好,全凭全凭大人做主。”他的儿子李国助助纣为虐,与明国使节团作对,差一点毁了他的生意根基,这让他心中忐忑不安,唯恐自己建立的庞大生意网受到影响。既然孙越陵嘱意让他的义子郑一官来主掌台湾乃至大陆贸易,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好歹郑一官也是他的义子,总比换了别人来强上百倍。
与李旦谈完之后,这个身染重病的大海商终于放下心来,押着他的儿子李国助,登上了前往日本的海船而去。
送走李旦后,整个使节团在热兰遮又停留了半月,等到郑一官已经彻底掌控了李旦留在台湾的生意后,终于登船起航,随着颜思齐船队前往北港。
船行似箭,整个船队在北港码头登陆后,一行人簇拥着孙越陵,顺着新近修好的道路,来到了福建戍民的安扎之地。
艳阳高照之下,只见这一片水道纵横的土地上,建立起了一座座寮寨,整然有序,呈“井”字形分布,中间还建有高大的望台,外围用木栏栅围着,仿佛一个中小型军事营寨。在整个营寨的外围,已经开垦出了大片的田地,无数垦民赶着耕牛c使着犁具劳作期间,场面热火朝天,充满活力。
颜思齐看孙越陵露惊讶的神色,说道:“大人,思齐将这第一批赴台的垦民分为十寨进行管理,发放了银两和农具,每一寨都拨划了土地让他们进行耕种,并鼓励他们到海上捕鱼和山间狩猎,全力发展山海营生。如今不到半年,这些人已经在台湾彻底扎下根来,完全实现了自足自给,且还有产出剩余用来进行贸易之用。”
“不错不错。”孙越陵心怀大畅,道,“颜兄果然厉害,不愧为跨海开台之先驱。”
颜思齐道:“哪里哪里,大人谬赞了。若不是大人鼎力扶持,也没有眼下这等盛况。所以说,大人才真的是治国辅民c跨海开台之第一人呐!”
孙越陵摇头笑道:“颜兄,想不到你也来打趣于我。”
颜思齐哈哈大笑,道:“大人太谦虚了,反倒不像朝廷中的官员。”
孙越陵道:“这样不好吗?难道非得本官板起脸来,打着官腔训示于你,颜兄才肯欣然笑纳?”
此话一落,两人同声大笑,惹得随行人员竟相侧目。
负责管理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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