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见到宁远明军来援,必定也将士气大振,双方里应外合,说不定就能解去锦州之围。
张之奇对着议论不休的众将冷笑一声,道:“就凭我们不到四千人马去解锦州之围,列位也太不把后金八旗放在眼里了?还是你们个个都是吴起c项羽,有万夫不当之勇?”
这话也太不给子了,那些游击c守备被他说的面色大变,都愤愤看向他,却不敢发作,毕竟张之奇是从一品的都督同知,光是职衔就比他们高了许多级。
孙越陵淡淡一笑,道:“诸位如果有何不同意见,但说无妨就是,不用忌讳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蓟镇兵守备邓举站了出来,对着他说道:“大人,既然咱们拿下来塔山,那么正可趁势继续北进,锦州赵总兵想必对援军期盼已久,我军早一日到达锦州,则锦州早一日摆脱城破之险!”
“哈哈哈”张之奇闻言大笑起来,冷笑道,“邓守备,你以为鞑子的军队都是纸糊的吗,我们去了锦州就必能解围?照我说,我们不去还好,说不定赵率教还能多守一日,直到鞑子退兵我们若是去了,赵率教若是忍不住出城野战,那就真的无可挽救,非败不可了”
邓举闷哼了一声,怒视张之奇道:“张都督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有经略大人坐镇于此,还怕全军不敢效命吗?这塔山是怎么拿下来的?正蓝旗和镶红旗又是怎么败退的?难道方都督没有看到么,还是对孙大人没有信心?”
这一连串的反问让张之奇有些郁怒,正要反唇相讥,孙越陵一摆手阻止了他,对着邓举等人道:“你们的意思是,我军直抵锦州城下?”
众将都点头不已。
孙越陵又道:“有人还有不同意见吗?”
“末将有不同意见。”话音刚落,就有人说话。
孙越陵一看,正是满桂麾下吴文耀,对他问道:“将军但说无妨。”
吴文耀走到中间,环顾众人道:“我认为当下之时,我军并不能急于求成。鞑子之所以小败,无非是因为轻敌所致,没有派出大量精锐来塔山,只是派了不到五千战兵来此护粮,其余的多是没有战斗能力的辅兵。如果以我们四千兵力去解锦州之围,无异于以卵击石。这是其一。
其二,正如张都督所言,我军若是不去锦州还好,兴许赵大帅能够多坚持一些时间,我军若是去了锦州,又无法和被围的赵大帅互通消息,反而会给他造成假象,以为宁远明军全部出动来解锦州之围。赵大帅不明情况下如果出城和鞑子野战,反倒被我们所累。
第三嘛,我军出征之前,我家大帅就曾定下了奇袭扰敌的策略,这也是经略大人一直主张的做法,如今我们取得小小胜利就妄自托大,自乱方略,只会被敌人所乘,导致出师不利。”
“说得好!”孙越陵大声赞道,“此言深得我心!”吴文耀不愧是满桂调教出来的将领,果然是智勇双全,并非愚蛮之辈,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孙越陵环视众将,一字一顿道:“我军小胜,敌军必然震动,况且塔山乃宁远与锦州之咽喉,皇太极不可能置之不理,必然会再派大军前来争夺。故此,我军不可与之硬拼,而要避实击虚,灵活应对。”
说到这里,语气加重道,“故此,本经略决定撤离塔山,不再和后金正面争锋。”
邓举问道:“敢问大人,我军撤往何方?”
孙越陵走到桌前地图边,手指在沙河堡的方一指,道:“这里,就是我军暂时的避居之地。”
“弘螺山!”众将一声惊呼,想不到孙越陵选的地方不是其他堡垒,而是这个辽西走廊与蒙古交接的地界。不过,弘螺山方圆十几里,山高林密,植被广布,军队如果躲藏其中的话,倒是不容易被敌人发觉。
“不错,就是弘螺山。”孙越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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