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陵岂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熊思飞不肯与他拼命,就在气势上落了下风,且为了躲避他这一枪,熊思飞还强行半空腾挪,无疑更是耗费真劲,如此一来,他反而赢得了对敌的先机。
孙越陵暴喝一声,长枪如同滚滚长河,一枪接一枪,朝着立足未稳的熊思飞狂刺而去。熊思飞双手连拍带扫,一路倒退,竟被这滚滚枪势逼得有些狼狈。
孙越陵大喜过望,如果能够杀了熊思飞的话,形势说不定能够反转,于是更加不留余地,全部劲道贯注枪身之上,朝着熊思飞紧追不舍。
就在他集中全力对付熊思飞时,忽然感到后方有异,几点劲风朝着自己后背疾速打来,劲风呼啸,凛冽异常。他心中大惊,连忙回枪横扫,“当当”连声,三点寒芒被他的长枪扫罗,但仍有二道寒芒打入他的身体,一道在肩,一道在腹。
“噗”,孙越陵喷了一口血,立告负伤,踉踉跄跄往后跌去。此时,先前一直倒退不止的熊思飞竟然飞身而上,十指如琴弦般波动不休,一道又一道的阴寒劲气朝着他后背击来。
眼看他就要殒命当场。
“砰砰砰砰”,劲气爆响之声不断,一人跃落在孙越陵身后,手中长剑轮转如飞,将这些劲道一一挡落,一把扶住他,惊道:“你怎么样了?”正是方逸尘。
孙越陵一把搭在他肩头,道:“我负了伤,但死不了。”
方逸尘长剑一抖,喝道:“鼠辈,除了偷袭,你们还会什么?”他是真的气炸了,先是熊思飞带人突袭他们,之后又和萧叔禽一起暗算了孙越陵,如果不是他眼尖手快的话,恐怕孙越陵已是一个死人。
孙越陵这才看清楚,从后面偷袭他的正是先前偷袭过袁天罡的黑衣人萧叔禽,长枪斜指,喝道:“萧叔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萧叔秦冷哼一声,对此置若罔闻,倒是熊思飞笑了起来,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如今你已负伤,凭什么杀他?”本来他并不打算对孙越陵故技重施的,因为他自信要杀孙越陵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可是在一番施为之下发现并不能轻易得手,于是不得不向萧叔禽发出暗号,让他配合行事——刚才他故意节节败退,就是为了给萧叔禽制造机会,使其得手,如今总算是如愿以偿。
此时,风华社中的所有人都聚拢到了孙越陵和方逸尘身边,将他们团团围拱,眼见到会主受了伤,这些人个个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熊思飞一扬手,花旗社帮众立时将他们围了起来,熊思飞哈哈大笑,道:“这里是京师,不是江南,你们风华社可以在江南为所欲为,可若想做那过江的猛龙,在京师内翻起波浪,只能是死路一条!”
方逸尘一扬手中剑,怒吼道:“少说废话,有种就过来试试。”
孙越陵眼睛一扫,发现原本不下百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五十人,可谓是惨烈之至,可事到如今他已无法可想,只能是竭力应对了,压低声音对着兄弟们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家全力突围吧,不要管我!”
“不行,我们怎能丢下会主不管!”
“不错,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和他们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会中的兄弟们纷纷喊叫起来,群情激昂,充满斗志。
孙越陵心中感动,这些兄弟果然都是生死与共的人,只可惜自己负了不小的伤势,自保都尚成问题,又怎能保得住他们的性命?
熊思飞踏前几步,冷冷道:“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们。”正欲下令赶尽杀绝,院墙处忽然响起了一把厚重的声音,喝道:“老夫在此,看谁敢动孙会主一根寒毛!”
众人闻言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院墙之上,手中抱着一把长刀,须髯飘飞,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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