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送了请帖来?”
大喜胡同的宅子内,王管家睁大眼,看着红帖,一脸不可置信!
这几日,许多外来的赶考士子重因希望高中后,日后朝中有人提携官途,都会去拜访京中一些朝中臣。
王管家随着君子念上京之前,君老爷便清楚交代过,诚信为本,不可走此等捷径。因此,不仅是各家媒人被推在门外,连他们都不去巴结朝中一些官员。
君家太过富足,若在这权贵如毛的京中不懂收敛,下场也许就是抄家收财,更甚者,株连九族!
只是三少来京中都如此小心翼翼了,如今怎么就收到了当今七皇子的请帖!这实在太奇怪c太难以相信了!
“王管家这七皇子的帖子,咱们咱们都要把它给退掉么?”顾贺拿着帖子颤颤抖抖,仿佛这么轻的两张纸在他手中有千金重量!“这”王管家亦是一脸为难。
“三少爷这几日连入夜都挑灯读书,如此下去,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先生说的对,读书应有度。咱们不如把帖子递给三少爷,让三少爷去赴七皇子约罢。”顾贺道,“听说这京城西郊的玉兰楼,如今正是人间好春色,楼中包间位置,若不是勋贵人家,订不到的,不如让三少去散心?”
这事儿,去不去,赴不赴约,都不是王管家做的了主的,还是要把这帖子交给君三少,让他定夺。
入了书房,面对着君子念,顾贺的劝说词就不是什么“玉兰楼正值人间好春色”了,他递上未打开的帖子,传达了七皇子侍从带来的邀请词。
见自家少爷没精打采的撕开蜡封,顾贺站在桌案后,试图劝说道:“少爷,七皇子可是与季府六娘子有婚约在身的,如今七皇子请少爷去玉兰楼,指不定咱们跟七皇子能打探到季府四娘子近日的状况”
顾贺看着君子念的神色,目光转了转,又低声说:“少爷,近日听季府的下人说说季四娘子病得厉害”
君子念猛然抬首:“你从何得知?”
眼中疑惑中透着几分凛冽,顾贺知晓自家少爷这是生气之兆,跪地认罚道:“少爷,小的小的自作主张去找了两个人,近日守着季府门口探了探而后昨日那两人就听得季府出门的两个丫鬟说,四娘子这几日病得厉害。而宫中的御医也每日都要进季府脉诊”
“你起来罢。”
她为何病得如此病重,大夫明明说过她喝药之后,醒来就没事了的。
君子念心中即便担忧,但也没有何资格去探听这事情,他满心苦涩打开手中的红帖,才堪堪一扫,忽的就抬起头:“七皇子说,明日之约是在玉兰楼?”
“少爷”顾贺被君三少的神色给吓住,见他似乎等不及,拼命点首,“正是,七皇子相约您明日未时二刻在玉兰楼的百花厅。”
君子念神色不知是喜是忧是愁:“给我准备明日的马车与衣物,我明日要去西郊玉兰楼”
七皇子送来的红帖中只有寥寥几只:此约不赴,白玉自还。
那随身带着的玉佩,他一直以为是放在农家庄子上头了,却原来,原来在七皇子手中?
这玉为何会在七皇子手中?自己与季四娘子的事情,七皇子到底知晓了多少?
七皇子想要拿这件事儿对自己做什么?
种种问题浮上君子念心头,握着红帖许久,却只是无言。
翌日,雨势依旧不停歇,季云流被御医接下手上包扎的绷带,在花莞院中的四娘子亦被解下头上绷带。
阿三驾着马车带着两人出了季府时,季云薇依旧神色清淡,坐在车内,垂目看着帕子上的绣花,一副无欲无求模样。
季六瞧着季四手中“咦”了一声,起话题道:“姐姐手中的帕子好别致,可是姐姐亲手绣的?”
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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