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四被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
她本是极知规矩的小娘子,这样莫名的玉佩怎么可以挂在她的胸口处!
她,她若没猜错,这玉定是昨日相救之人留下的这样无亲无故挂着人家的玉,就是私相授受!
季云薇下意识去摘脖子中的玉佩,可堪堪手到了脖子处,二夫人掀了帘子,急火火快步走进来:“我的四姐儿,你总算醒了!”
“阿娘”四娘子眸中清辉闪烁,一阵阵后怕,如果自己当时无人相救,死在那样的山林里头,或者被豺狼虎豹叼走,或者被无耻之徒给侮辱去了清白
她的娘亲现在该是如何一种凄惨哀伤?
玉佩随着红绳一动后,再次挂在她胸口处。
“我的好闺女,我的好女儿”二夫人几步过来,扶着四娘子四下打量后,眼泪扑姗姗落下来,“你受苦了,你还有哪儿痛不?请张御医过来再瞧瞧?”
“没事了,我没事了,阿娘”季云薇被王氏感染,一同掉泪,“阿娘”
“傻孩子,不要哭不要哭”二夫人连忙低低安慰,“你伤了头呢,可不能哭,不然日后就落下头痛之症了。”
季四被擦了眼泪,一抬首,却见季云流已经无声退出了外头,此刻屋内只剩他们母女二人。
细心妥帖的季六让四娘子心中生出一股暖意。
两人说了一会儿,季云薇问了王氏,是谁相救她回来的话语。
说道这个,二夫人亦很是可惜:“唉,府中众人都不曾得知是谁,门房出来时,就已不见任何人,我哎,这人心思纯良,不计得失,凭良心做事救了你,我欲真心答谢他的!”
二夫人率直之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虽说平日里在宅子中与三房何氏斗,斗得其乐无穷,但恩怨分明,该是恩情,她必定不忘,直直又念叨几句:这人心底善良,我定要在三清大仙面前感激他!
季云薇双目低垂,只听王氏将,一言不发坐着。王氏以为她累了,便让她躺下歇息,自己嘱咐两句,压了压被角,这才出去。
许是真的还头晕着,四娘子盖着被子,眼睛沉重闭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芃芃端了碗燕窝粥来,看见自家姑娘已闭眼睡去,端着托盘,又退了出来。
季四娘子躺在床上,这一次不是昏迷,因而开始做梦。
梦中的那人,她见过,浓眉眼大,鼻挺唇丰,整个人清高俊朗,又同读书相公一般,温文儒雅。
那人抱着她,跪在农家院头,朝一老汉道:这人是我娘子梦境同倒映镜,把她在昏迷的情景一点一点映出来,她还见到了自己躺在炕上被喂药的光景。
那人用他的唇,盖着她的,渡过了过来
滕然,季云薇惊吓而醒,她张着嘴,看着顶头的床帐,一瞬间,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下来。
她不知道相救的人是谁,那人虽说救了她,但抱了她,亲了她若是有意担起自己的名声,为何不留姓与名?若真的想与她不相来往,没有瓜葛,为何又独独留个玉佩?
这是,这是要逼她落了个私相授受的名头,让她去道观束发一辈子么?
季六回了邀月院中吃了顿午膳,小憩了会儿,再起来,就听得夏汐说:“四娘子病得厉害,张御医说,四娘子大约被刺客吓到,得了心病了。”
季云流叹息一声,天下唯有情字最断人肠。
也罢,只要季云薇对君子念有心,日后终成眷属的。
春雨一直下,封建闺秀在房中终日绣花画画练字下棋,这些东西对季六来讲,全都不喜爱,原主虽会一些,其实也不大精通,不精通就不精通罢,日后帮七皇子夺嫡的也不是靠绣花与画画
拿了本书,季六先是仰头吩咐苏璎做些新品糕点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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