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下了马车往府内走,在水盆后头的几人见景王终于到了外头不再单一的是坐在马车里,纷纷再探头往里头看。
夏汐看了看那几个全神贯注的人与花,又瞧了瞧自己手中提着的两盒食篮,悄声退出去,连奔厨房让苏璎将这些菜先温着。
景王一面往走,一面用帕子捂着脸吩咐张禾去做事,盆外头的季云流见景王进了院子,拿起剪刀开始剪道符小人往水盆里扔。
“姑娘?”九娘看着她一举一动道,“您这样……是想帮景王吗?”上次剪纸小人,也是为了帮沈大人对付的那阿依,如今……
“我得瞧一瞧到底是谁在背后做得法。”季云流不抬首,继续往水盆里头扔道符,“若是之前那一拨道人,对付完了二皇子,只怕下一个轮过来又是七爷与我了。”先下手为功,没错的!
九娘看着被六娘子剪出来的纸小人又同有性命的小人一样,脚一蹬向着“深处的景王”跃了过去,连忙把头探得更近了一些。
那些小人从水盆中一直跃到了景王的身边,站在景王肩上、背上嘻嘻哈哈、手舞足蹈的无声笑闹着。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助吾寻物来……”季云流双手做了几个结印,念了段咒语,那些小人便围着景王的整个身体开始“地毯式搜索”。
“你去让罗祥把东宫中的那些禁药全数销毁了,在大理寺去东宫搜查时全数要把东西处理干净,再仔细瞧一瞧,之前还有没有遗留在东宫什么不利的证据没有……”景王捂着脸吩咐张禾收拾东宫残尾,忽然感觉冷风一刮,整个人瞬间缩起来,连忙抬首瞧了瞧四周,“怎么又是下雪,这都下了三天了,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张禾诧异的抬首看了一眼从上到下整个人都裹在裘衣中、捧手炉的景王,再看一眼伞外飘下来的雪,他张了张嘴:“二爷,可要……”都说瑞雪兆丰年,往年也是这样下雪的,也不见景王殿下冷成这样……
“去,”张禾未说什么,景王已抬脚踹向了一旁小厮,“给本王再拿件裘衣来!”
{}水盆外头,而九娘看见的景象是,那些小人在景王身上蹿来蹿去、摸来摸去……大约过了半刻钟,小人嘻嘻哈哈的从景王衣襟内捧出来一团黑色的东西。
“果然是煞气!”季云流看见那团黑色的气体吗,手执道符,念咒召回那些小人,而后小人嘻嘻哈哈捧着那团黑色的东西从水面中跃了上来,讨好一样的把那团黑色东西捧到季云流手上。
九娘瞧着这诡异景象,就算已经知晓这世间千奇百怪之事,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肩膀,立即转眼去瞧着外头的天空。
季云流瞥见九娘动作,哎哟一声,用道指一点定住那团黑气,拢了手掌,同样紧张兮兮的向着窗外瞧了过去。
六娘子瞧了半响,发现天还是那个天,没有刮风打雷下雨闪电的现象,深深松口气,小声道:“九娘,我胆儿小,你不要做这个动作来吓我……”
见识了天道的威力,九娘觉得自己心中也挺虚,她诚实的实话实说道:“姑娘,奴婢此刻心中也是挺害怕的……”生怕天上一个响雷下来,这屋子就塌了!
此刻法术也做了,黑气也拿了,左右抽不了身,要死也要搞清楚了事情真相才能死得瞑目!
“你不说我不说……”季云流顿了顿,呃了一声,讲道理,“没事儿的,咱们在天道亲爹眼中就是尘埃一样的人,咱们偷偷做就行了。”以前肯定是此次向他认错,引起他注意了……
九娘声音越发小声了,指着季云流手中的东西:“姑娘,这团黑气是什么,它为何会在景王的身上?”
季云流摊开手,用道符分离出了一股小黑气,解释道:“这是煞气,通俗些讲便是阴邪之气,若这团气长期在人的身上待着,便能让人容易有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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