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讥我,还是夸我?”
万宝全道:“当然是夸呀,夸好了,有赏钱,讥好了能有啥?挨骂。”
丁飘蓬哈哈大笑道:“老万是个实在人。”
驴车到了平湖秋月,万宝全道:“官,去茶室喝杯龙井,消消火,静静心,好么?”
“不去,沿湖逛一圈挺好的,接着说,你怎知柳三哥不在杭州了?”
万宝全将三天前,杭州捕快在三堡镇酒仙楼追捕柳三哥,后得赤脚大仙与雷公道长相助,逃之夭夭的事,加油添醋,说了一遍。
万宝全比划着鞭杆,说得眉飞色舞,丁飘蓬听得暗暗欢喜,道:“这么说来,柳三哥去南京了?”
万宝全道:“江湖上的人都说,柳三哥星夜赶往南京救妻儿。”
丁飘蓬道:“你看呢,他在哪?”
万宝全道:“依小老儿看,或许,还在杭州。”
“为什么?”
“北去的道上,全是水道c阴山一窝狼的人,喔,还有像你那样的捕快,听说,如今三哥,武功已大打折扣,立即去南京,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在酒仙楼,要没赤脚大仙与雷公道长相助,三哥的头早掉了,这回,估计三哥不会硬来了,在杭州躲几天,避避风头,调养调养,再去南京不迟。”
丁飘蓬道:“好像你是三哥肚子里的蛔虫,他想啥,你全知道。”
万宝全打个哈哈,道:“要不,怎么叫万宝全呢。”
“柳三哥在杭州没有朋友,他上哪儿躲去?”
万宝全道:“你怎知道?”
丁飘蓬道:“我对柳三哥在江浙一带的关系人,了如指掌。”
“看来,你下过一番功夫。”
“当然,这是一个暗探的看家本领嘛。”
万宝全道:“那好,小老儿问你,杭州岳王路名蟀堂的黑炭老板,是三哥的拜把子弟兄,你知道不?”
“啊?不知道。”
“杭州狗儿山狗儿庙的一杯道长,是三哥的忘年交,你知道不?”
“没听说过。”
万宝全道:“连万宝全都不敢打包票,已掌握三哥在杭的关系人,你一个外乡人,怎能夸海口说了如指掌呢,小老儿斗胆说一句,小官人,你还差得远呢。”
丁飘蓬道:“得,我可聘你为密探,查找柳三哥。”
“小老儿不干行么?”
“不行。”
万宝全道:“莫非你把我抓起来?”
“我在一张两指宽的条子上,写几个字,就能让你坐班房,不信,你试试?”
万宝全道:“抓起来也不干,坑害英雄的勾当,小老儿干不来。”
“行,你嘴硬,好样的,我把条子递给杭州衙门,送你进小车桥,看你嘴还硬不硬。”说着,丁飘蓬出指在万宝全腰上点了一指,立时,万宝全动弹不得,瘫倒在车座上,大吃一惊,嚷嚷道:“干啥干啥,你干啥。”
丁飘蓬道:“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不把爷当回事呢。”
他抓住万宝全双肩,将他拖进驴车,自己爬到车座上,赶起车来,动作麻利,竟没惊动路旁游。
小狗阿汪,叫了两声,哼吃哼吃,在万宝全脸上嗅了起来,吓得万宝全大叫道:“官,小老儿答应做暗探行么,快把黄狗赶开,小老儿平生最怕的是狗,还有小车桥。”
“嘴还硬么?”
“不敢了。”
“为我办事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
“心甘情愿,为官当走狗。”
“不对,当密探。”
万宝全道:“好,当密探。”
“赶车一天能挣多少钱?”
“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