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除了床下,屋内不会再有第三个藏人的地方。
李广大做个手势,众人将雕花大床团团围住,李广大喝道:“小心床下。”
全是练家子,众人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床上与床下,不知该怎么办,龙象从保镖手中夺过风灯,朝床下一照,见有两只脚,惊道:“柳三哥在床下。”
边叫边挥剑向床下撩去,李广大道:“慢,听我号令行事。”
龙象急忙收剑。
李广大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抢救及时,说不定还有救呢。
屋内血腥味浓烈,是因门窗紧闭所致,从现场看,其实,出血量并不多,全是血迹,没有血泊,说不定老大还有救。
救人要紧,杀柳为次。
况且,柳三哥猫在床下,已被我等团团围住,如今他武功大不如前,再给他跑了,真就冤枉鬼叫了,老子不信你会插翅飞了,那么些武功高强的汉子,还摆不平你一个人!
冤有头,债有主,血债要用血来还!这是江湖亘古不变的铁律。
李广大绷着脸,也不言语,不能让床下的柳三哥知道,老子要干啥,他对两名保镖做个手势,让保镖上床去抬龙长江,两名保镖自然会意,身手敏捷,将刀剑在地板上一插,脚下一点,飞身上床,一人掠上床头,一人掠上床尾,被子上插着的剑,没人敢拔,怕剑一拔,鲜血狂标而出,恐怕人就不好救了,那剑最好是由郎中去拔,郎中拔剑,知道怎么用药止血,老子拔剑,不知药咋个用法。若是郎中拔剑,人还是死了,那是郎中的事,水道该咋的咋的,怪不到老子身上。
床头保镖一把掀开被头,只见枕上只有一团乱发,几处血迹,根本就没人头,床尾保镖掀开被尾,只见被下也不见有脚,只是用另一条被子,团成人的形状,哈,原来,被子上的剑,是插在两床被子上呀。床头保镖还真心细如发,弯腰伸手,在团成人形的被子上,从头到脚摁了一遍,确认被中没裹着人体,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抓住剑柄,一把拔起,双臂一摊,对众人做个怪相,俩保镖从床上飞身跃下。
围着雕花大床的众人,看得全傻眼了,一度呆若木鸡。
李广大有些发懵:龙长江在哪儿呢?床上c帐子上的血是真的,不是假的,再说,想在总舵主房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搞到假血,譬如鸡血鸭血,根本连想都不要想。
人们只知道真品贵,赝品便宜,此时此地,赝品绝对比真品更难得更金贵。
那么,血是谁的呢?
总不至于是柳三哥的吧
床下莫非是龙长江!不是柳三哥!
龙长江的尸体是在床下?!
床下地板上只有点点滴滴的血迹,没有血泊。会不会龙长江没死呢?
那柳三哥藏在哪呢?也许,姓柳的早走了,唉,老子还跟他隔门喊话呢,那不是扯犊子嘛。
刚才,幸好龙象的长剑没有出手,要出手了,龙长江那真就死翘翘了。
一不小心,死在自己人手里,这种事,传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真要这样,今后,水道怎么在江湖上混!
李广大指了指四个保镖,嘴向左一呶,做个抬床的手势,李广大的手语,保镖们全明白,四个保镖同时伸手抓住床的四角,齐地用力,那床凌空而起,四人举床,向左侧跨出数步,将床扔在一旁。
赫然可见,床下直挺挺躺着的正是总舵主,劈波斩浪龙长江,他直愣愣地瞪视着大伙儿,光着左膀,臂膀上血迹斑斑,奇怪的是,臂上伤口却缠着白布,这伤口是谁缠的呀?除了柳三哥,还能是谁!你既要杀总舵主,何苦又给他缠伤口呢?对了,大约他是借用总舵主的血,布置一个暗杀现场,吓唬爷们,唉,还真被他唬懵圈了。
总舵主的头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