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干爹。飘蓬,过些天,我俩该去马场看看他。”
丁飘蓬道:“好啊。”
柳三哥敬了梅江山一杯,道:“这杯酒,是晚辈与飘蓬兄弟敬伯父的,祝伯父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梅江山哈哈大笑,道:“看来,这杯酒,有讲究了。”
柳三哥道:“是。这是杯喜酒,是晚辈代飘蓬兄弟向伯父爱女求婚的酒。望伯父务必首肯,促成一段美好姻缘。”
突然,梅江山身子一晃,几乎栽倒,坐在他身边的柳三哥,忙扶住他,问道:“伯父,你怎么啦,怎么啦?”
顷刻,梅江山脸色剧变,红晕消失,一脸苍黄,手中的酒杯当啷落地,他用双手捂住脸,道:“这,这,恐怕不行,三哥,恐怕真不行。”
此时,丁飘蓬心里一个激凌,脸色刹白,直如从头顶泼下一盆冰水来,冻得他手脚冰凉,心道:看来,锅真要砸啦。
梅欢欢抓住丁飘蓬的手,道:“飘蓬,咋的啦,你的手真凉。”
众人俱各愕然,面面相觑。
梅欢欢道:“有啥不行的,爸,你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这辈子,我跟定飘蓬哥了。”
梅江山道:“当真?”
梅欢欢道:“当真。”
梅江山苦笑道:“未必吧。”
梅欢欢道:“没有未必。”
“世上说不定的事太多了,欢欢。”
“我从小说到做到,绝不半途而废,你又不是不知道。”
梅江山见众人定定地瞧着自己,道:“其实,老朽无意拆散一对鸳鸯,小女是老朽的掌上明珠,飘蓬是老朽崇敬的英雄,只是有些事,必须说清楚。欢欢,你跟我进内屋去,我有话说,说完了,你愿意咋办就咋办,说明内情,是老朽的职责,何去何从,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说着,管自走进内屋,梅欢欢呆了一呆,撇下众人,跟了进去。
屋内,梅江山坐在书桌旁,梅欢欢站着,面对着父亲,梅江山拉过一张椅子,道:“坐。”
梅欢欢不情不愿地坐下,道:“爸,说吧。”
梅江山望着欢欢,颤动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梅欢欢道:“爸,你有话就说嘛,有啥话不能说的!”
梅江山道:“有一件事,爸骗了你,骗了你整整十六年。”
梅欢欢奇道:“啥事?”
梅江山道:“你的干爹黄富贵,才是你的亲爹。”
“啊?真的?!”
“我才是你真正的干爹啊,九岁那年,你娘去世了,其实也不是你的亲娘,而是干娘。”梅江山苦笑道。
“爸,你喝高了吧,怎么,今儿你没喝多少呀。”梅欢欢笑道。
“哪能呢,我没喝高,这点酒,简直是毛毛雨。欢欢,你听仔细了,信不信由你,你大了,今儿个,这件事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大火中黄富贵救你的故事,也是我编的,其实,根本就没那回事。”
“啊?”梅欢欢将信将疑。
梅江山一本正经道:“其实,黄富贵不叫黄富贵,他的真名叫,叫,叫白毛风。”
梅欢欢道:“什么?白毛风是我爹?”
梅江山道:“十六年前,你亲娘生下你六个月后,就病死了,白毛风独自赶着一辆驴车,来到我家,他手中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就是你,是他与第二任妻子黄小婉所生,求我收养你。长白老妖与天池娘娘已离婚多年,白毛风是长白老妖的爱徒,我是天池娘娘的关门徒弟,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白毛风断绝来往已有十年光景,即便偶而相遇,也装作没看见,互不搭理,跟路人无异。我道‘你怎么想起来找我呀?’他道‘你是图门城的乡绅,一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我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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