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残霞横斜,暮霭四起,天色渐暗。
从白河镇方向,再次隐隐传来人马喧嚷之声,来者是谁?
白毛风心道:动静闹大啦,霸王鞭等人随时有可能出现,得走人啦。他将褐色围巾撩起一角,食指伸入口中,打个胡哨,瞿~,一声锐响,划空而起,匪帮们知是头儿下的撤退命令,俱各呼啸一声,骑马的帮徒,勒转马头,管自落荒而逃,未在马上的,立时顺手牵过一匹马来,扳鞍认蹬,飞身上马,白毛风闪身到叫不醒跟前,道:“呆子,快走。”
叫不醒这才认清了白毛风,道:“老衲断后,你先走。”
白毛风已顾不了许多,脚尖一点,飞身掠上就近的一匹马,脚跟一磕马肚,马儿受疼,呜溜溜嘶叫一声,撒开蹄子,向西狂奔。
白毛风上了马,才发觉马儿竟没了鞍鞯,大约是在打斗混乱之中,松了扣子,鞍鞯滑脱了,好在自己马上功夫出类拔萃,揪着马儿鬃毛,夹着马腹,一样骑乘如飞。
叫不醒这时又开始履行起保镖的职责来,他飞身而起,落在一匹马上,手掌一拍马臀,催动坐骑,紧跟在白毛风身后,疾驰而去。
心道:我是保镖,得履行承诺,非得把白毛风安全送到地头,他要真出了乱子,我这脸面往哪儿搁呀。
暗杀帮帮徒四散而逃,转眼间,消失在山野间,因道路不熟,南极翁等人追了一阵子,只得作罢。
四十余骑飞驰而至,来者正是土地公公夫妇c霸王鞭夫妇与雪莲仙姑师徒及大批捕快与趟子手。
原来,土地公公楚可用往东追赶傻大个,却扑了个空,返身到镇北李家堡门前,正好碰上循着足迹赶来的土地婆婆与霸王鞭夫妇等人,楚可用便将追踪经过说了一遍。
罗阿娟问:“你说车上的人在山道拐弯处跳车跑了?”
“是呀,怎么啦?”
“山道拐弯处有三个人的足迹吗?”
“嗯,看不出来了。”
罗阿娟道:“不对,肯定有足迹,你没看错吧?”
楚可用道:“没看错。赶车大汉滚下山坡跑了,坡地上只有滚下去的痕迹,没有行走的足迹。”
罗阿娟道:“也就是说,大汉故意将足迹都抹去了。”
“是啊。”
罗阿娟问:“为什么他要抹去足迹呢?”
楚可用张口结舌,道:“咦,你说得有道理呀。”
罗阿娟道:“只能说明滚下山坡的人不是三个人,要么是一个人,要么是两个人,他是为了掩护其中一个人,才苦心孤诣将足迹抹去了。”
楚可用道:“有道理。”
罗阿娟心细如发,道:“其中一人是谁呢?他去了哪儿?”
她骑在马上顾盼眺望,见往东的路上,车辙马蹄历乱纷繁,往西的路上白雪无痕,太干净了,即便此处十分清静,也该有些鸟迹狗踪呀,越想越觉得蹊跷,她跳下马,向西走了数步,见路边有一茎干枯的芦枝,也只有头发丝粗细,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便捡起芦枝,心道:西边的路上也没芦苇呀,哪来的芦枝?
对了,芦花扫帚!
西边路上的积雪是经过芦花扫帚清扫过的,所以,路上积雪非常干净,那第三个人会不会向西边跑了呢?
她将自己的想法刚说了个开头,众人已然明白。于是,众人便向西追了下去。
于是,他们遇上了南极翁等人。
南极翁见了霸王鞭,跺脚道:“崔总镖头,你来迟了,暗杀帮的人,全跑了。”
霸王鞭问:“见着白毛风了吗?”
南极翁道:“没见着,可老夫认定,白毛风就混在众匪之中。”
“此话怎讲?”
南极翁道:“暗杀帮的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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