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气不大,却够坚决,够决断。
大汉道:“哟,瞧这彪劲儿,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啦,得,老子让你先打三拳,免得人家说我,以大欺小,以强欺弱。”
众人喊道:“好啊,小屁孩,敢不敢打呀?”
尤一天道:“我不干。”
大汉道:“不是不干,是不敢吧?怕了吧?得,回家吧,你妈等你吃饭呢。”
尤一天脸涨得通红,连脖子都红了,道:“不,我让你先打三拳。”
大汉道:“你让我?”
“是。”
众人俱哗,急着要看热闹,喊道:“别光说不练呀,是驴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呀,打吧打吧,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百夫长坐在椅子上,叉手抱胸,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看着场子里的动静。
大汉瞧了一眼百夫长,见没啥反应,显见得是默许了,便脚下一点,嗒,跳到场子中间,怒道:“小逼秧子,还真抖起来了,老子到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拳头硬。”
尤一天不慌不忙地走到大汉面前,大汉抡起蒲扇大的手,反手就是一掌,向尤一天脸上煽去。
尤一天头一低,窜到大汉一侧,提脚向大汉腿弯一踩,大汉“喔哟”一声,一膝跪地。
众人俱各大乐,欢声雷动,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大汉脸上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在军中,说啥自己也是个人物吧,一般兵卒,对自己都有几分惧惮敬畏,岂料,今儿个来了个小逼秧子,却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还了得,不把小逼秧子摆平喽,以后,老子的话,还有人听么!
他以为,刚才自己栽了,是一时疏忽大意所致,看来,对这黑小子,还真大意不得,大意失荆州嘛,他抖擞精神,从地上“嗖”地窜起,拳腿并用,如暴风骤雨般向对方击去。
大汉学过两年通臂拳,拳脚呼呼生风,尽己所能,再不敢托大。
只见尤一天躲闪灵敏,步法精奇,大汉却连衣角都碰不着,众人正错愕间,见尤一天身形一变,欺近大汉身侧,一掌拍出,击中大汉前胸,大汉登登登连退五步,啊呀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气血翻涌,竟喷出一口鲜血来,他支撑着从地上起来,刚站直身子,又扑嗵一声坐倒了,再起来,又坐倒了,惹得众人大乐,道:“哎呀呀,咱们老大,今儿个喝高了,真真喝高了。”
管统丁看在眼里,知道这黑小子功夫不俗,他对身边两名当兵的喝道:“乐够了没有!还不把大个儿扶到郎中那儿去看看,要真出了人命,你们才开心呀。”
几个当兵的见百夫长恼了,忙上去,扶起大汉就走。
尤一天惶恐不安地立在场中,双手扭动着,不知所措。
管统丁问:“叫啥?”
“尤一天。”
“籍贯?”
“山西吕梁。”
“在家干啥?”
尤一天想了想,道:“种地。”
可不能说当过道士,这些当兵的知道我当过道士,又得拿我开涮了,还不知会问出啥奇怪的问题来呢。
“学过武功?”
“是。”
“哪儿学的?”
“吕梁山玄虚观。”
“师从何人?”
“无言道长。”
“无言?他是个哑吧?”
不知为啥,管统丁问的非常详细,一般情况,问话三言两语就了结了。
尤一天道:“不是,恩师话多,大概他知道自己话太多了,就取了个‘无言’的道号吧,不过,他话还是多。”
管统丁问:“你是俗家弟子?”
“是。”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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