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今夜这个夜行者了,权且叫他夜行客吧,端的快速敏捷,身手不凡。
不过,夜行客快是快,轻功放在丁飘蓬面前还是显得差了一截火候,飞掠时难免有衣袂带风之声,虽则发出的声响极微,常人难以察觉,对丁飘蓬来说却足够了,完全可以根据夜行客飞掠时发出的细微声响,来辨识他的方位,在三丈外紧紧地咬住来人。
是夜星月皆无,天气极闷,漆黑一团。常人目力,几乎无济于事,这倒便宜了丁飘蓬。
丁飘蓬的飞掠,不仅迅快绝伦,而且悄没声息,他象一只空中滑行的鹰隼,在冬夜的气流中顺势盘旋,既轻快又悠闲,你快我也快,你慢我也慢,足尖在树桠上稍一借力,便电射向前,手掌在屋脊上轻轻一按,便又腾身而起,就如游鱼一般,以风为水,无声穿行,几乎到了道家驭气而行的神奇境界,这就是天山鹏仙的绝世奇妙轻功。
夜行客根本就无从察觉,夜行客是谁?他要干什么?丁飘蓬一概不知,然而,被丁飘蓬咬上了,想要甩掉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四人前前后后,在屋脊房檐树梢城堞上飞掠,出了城,来到南郊外的一片紫竹林,紫竹林中有座寺庙,四人相继掠入寺中,寺中唯有大雄宝殿,还点着香烛,有个老和尚盘腿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念着经,一门心思做着晚课,一付入定的模样。
寺庙中其余的和尚大约全在厢房安睡,木鱼声与念经声显得十分清寂悠扬。
黄金鱼与白条子飞落在大殿门口,贼头狗脑地向殿内张望,夜行客潜伏在庭前巨大的铜香炉后,丁飘蓬则藏身在庭中大樟树的密叶中,那和尚停了木鱼,轻声问道:“何方施主,光临敝寺,贫僧不胜荣幸之至,万望不吝指教。”
黄金鱼与白条子见暴露了行迹,互相看了看,便索性大步跨进殿中,黄金鱼道:“这是紫竹寺吧?”
老和尚依然盘腿而坐,垂着眼帘,道:“是。”
白条子对黄金鱼道:“我说得没错吧,这就是紫竹寺,前些年,我来烧过一次香,听说紫竹寺的观音菩萨很灵。”
黄金鱼问:“你许了什么愿?”
“想生个儿子。”
“结果呢?”
“妈的,还是个女儿。”
“看来一点儿也不灵。”
老和尚道:“四大皆空,生儿生女都一样,都是空。”
黄金鱼问:“那啥是实呀?”
老和尚道:“实为空之相,空为实之本。世上本虚空,何必苦苦求。”
黄金鱼道:“你是性空方丈吧?”
“老衲正是。”
“你说的尽是空话。我问你,你徒弟伏魔和尚在哪儿?”
“老衲不知,人都走了十年了,杳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
“听说伏魔和尚俗名叫李有忠?”
“是。”
“听说他在到处找仇家。”
“是啊,伏魔尘缘未了,耿耿于怀,心有魔障,杀气太重。老衲点化不了他啊。”
“伏魔和尚在无锡可有亲友?”
“听说有,不知在何处?”
“如果伏魔和尚还活着,最有可能去了哪儿?”
“峨嵋c五台c九华c普陀,是伏魔最喜欢的我佛四大名山,也许他在那儿挂禅呢。”
黄金鱼道:“听说伏魔和尚是半路出家,家中肯定有妻小吧?”
性空方丈至此才睁开双眼,看了两个蒙面人一眼,倒也并不惊奇,道:“老衲向来不问僧徒的俗家私事,对伏魔和尚的事知之甚少,望施主见谅。”
白条子恼了,刷,拔出了背上的剑,架在性空方丈脖子上道:“贼秃,休得搪塞老子,说,伏魔和尚的家小藏在哪儿?若是一味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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